啊啦——對爸爸媽媽姐姐說的好聽,什麼要擔起身為男子漢的自覺,雖然在媽媽的支持下姐姐勉強讓步但也陷入了姐弟間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冷戰期,而自己也拒絕了爸爸提出的資助,執意獨自搬出來住並且自己負擔生活費用。
果然很辛苦啊——
將箱子中最後一件擺設挪動到順眼的位置,千石長舒口氣。果然,自己一個人搬家還真是吃力。他赤著腳走到窗邊,擰開一瓶保健茶飲料,還要添置幾樣生活用品,他審視了一圈狹小的房間,倚著位於麵河的公寓二樓的窗戶坐下休息,心中細細盤算。
嗯?那個……
目光落到窗外,一隻看上去隻有一點點大的小奶狗,模樣肮髒而淒慘,正被幾個小學生模樣的男孩子惡作劇地渡過膝蓋深的河水丟棄到河中央的土坡上,在孩子們站在河道邊嘻嘻哈哈撿起石塊丟砸中受了傷,發出微弱的悲鳴。
千石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飲料罐,起身的一刻,視線中闖入了一個包著藍色頭巾的運動少年,他於是暫且站定觀察那邊的事態。
海堂熏正繞著固定路線進行今天傍晚的最後一圈體力訓練,經過運河邊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厭惡的情景。
“嘶!”凶惡的眼神和詭異的出氣聲輕易地嚇壞了那幾個不知道該說是幼稚還是殘忍的小孩子,一臉不屑地看著那些男孩跑遠,海堂涉過沒到小腿肚深的河水,將幼犬抱回岸上。
肮髒的小奶狗看起來已經被拋棄了有一段時間,後腿上被尖銳的石子打破的很深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海堂毫不猶豫地解下頭巾為幼犬做了簡單的包紮,但如何安置卻讓海堂很有些發愁,家裏有母親養的幾隻貓,所以沒法帶回家裏,海堂猶豫不決地看著懷中因為不知道是饑餓還是傷痛而瑟瑟發抖的幼犬。
摸了摸幼犬癟癟的肚子,海堂將它用頭巾裹好藏到不遠的小橋橋洞下,轉頭跑向旁邊一條街的便利店。
待少年的身影跑遠看不到,千石才離開窗邊,心情很好地出門下樓,沿著河走到橋邊,彎腰從橋洞中掏出了被塵土和血染的肮髒的頭巾和同樣肮髒的幼犬,抱著前腿舉到齊目高,微笑著打量,抽出被幼犬咬在口中用剛長出一點小尖的小牙用力啃咬的手指,發紅的指肚惡劣地用力點點幼犬髒兮兮的腦門。“真醜。”千石下了評語。
一手將按分下來的幼犬抱在懷裏,看看另一手中藍色的大手絹方巾,望向剛剛那個少年跑走的方向。“青學的海堂熏麼……”
海堂提著便利店的紙袋跑回來,手伸到橋洞下卻摸了個空,將裝著火腿和牛奶的便利店紙袋丟到旁邊,俯下身趴在地上側頭向橋洞下隻看到空空如也,站起身四下張望也沒有任何蹤影,沿著河道邊躊躇了一陣後才放棄離開。
“嘖……”正在房間裏麵翻出醫藥箱為幼犬清潔包紮的千石收回了目光,好笑地看著一邊後腿在自己手中被包紮一邊掙著神頭去舔旁邊地上碟子中牛奶的幼犬。“嗯……就叫你……小熏好了。”
青春學園男子網球部
“……越前(一年)對海堂(二年)。越前勝!”
有些微顫的雙腿,依然保持準備接球的彎曲,凶狠不服氣地瞪大凶眼,暴躁地揚起網球拍砸向自己的膝蓋,隻一下便濺出血,沾染在透明的球拍線上,驚呆了一眾旁觀的人。
就在海堂揚起球拍準備再次摧殘自己的膝蓋時,一顆拖著殘影的網球閃電般擊打在他的球拍上直接打飛了球拍。
“謝謝。”網球場敞開的鐵網門邊,一個少年,高挑纖細的身材卻結實幹練,飛揚明媚的發色卻不顯得張揚,豐神俊朗,漂亮的薄唇抿著淡定的微笑,正將手中的網球拍交還給旁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青學網球部成員,優雅地鞠躬道謝後,轉身旁若無人地走入比賽場地。
場內青學的正選們還驚疑於剛剛那一球的速度力量與落點的準確性,沒人出言阻止。
“得到好數據了呢……右手發球,球速大約XX,力量大約XX磅,從球拍被擊飛的角度來看,精準定點的概率是60%,誤打誤撞的概率是20%,其它20%,私立山吹中學的單打正選,三年級,千石
清純。”乾翻過一頁筆記本一邊寫一邊輕聲說,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據說前一陣被牽連進了暴力事件,一直沒有露麵,具體的內情……我也沒有調查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