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在宮中呆了五天。在第五天的下午,武則天終於同意讓神情不寧的他出宮了。
李治的病已經基本無礙,除了繼續服用治療哮喘及慢性支氣管炎的藥,並加以包括食物在內的其他方麵的調養外,並不需要有更多的處理。孫思邈還未回來,新製作的藥還沒辦法用上,陳易再留在宮中也沒什麼事,再加上這段時間武則天忙於朝事,有點焦頭爛額的樣子,也順勢將陳易打發出宮了。
多天未見陳易,雖然生活無憂,但情緒異常低落的寧青,一看到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的客棧內,驚喜無以言表,隻是礙於少女的矜持,不敢有太熱烈的表現,不然早就一頭撲到陳易懷裏抹眼淚了。
在宮中呆了多日,讓小姑娘獨自一人呆在客棧內,陳易很是內疚,回來後,他也想著辦法彌補。
“青兒,這些天我不在,你一定很孤單,連吃飯都沒味道吧,要不,今天我們上酒樓吃大餐去?”在和扭扭捏捏的寧青說了半天不似調情,卻勝似調情的話後,陳易提議道,“我們好些日子沒到外麵吃大餐了,今天我請客……請我們美麗可愛,溫柔善良的小娘子去喝酒,不知小娘子可否答應?”
陳易最後幾句話是吊著嗓子說的,還露出一副非常誇張的表情,想逗寧青開心。
果然寧青忍俊不禁,在羞的臉紅起來後,也是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後,發覺自己這樣笑太過於無禮,掩住了嘴,但還是忍不住吃吃地笑,“子應……你亂說話,一點不正經!笑死我了!”
“笑一笑,十年少麼,經常笑會讓你一直年輕,永遠是個美麗的小姑娘的!”陳易一本正經地打趣,“況且我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本就是個美麗可愛、溫柔善良的小娘子麼!”
陳易這話讓寧青的臉更紅了,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神情很是扭捏地捏著衣角,抬眼偷看了陳易兩眼後,才輕輕地說道:“子應,你真的覺得我是個……這樣的女子?不是騙我嗎?”
“當然是真的!”陳易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似你這樣出色的女子天下間都沒幾個,我想呢,要是以後誰娶了你當妻子,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這話讓寧青更是臉紅了,頭都快垂到胸口裏麵去了,但心裏的喜悅也更濃了,隻是不好表現出來,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看陳易,最後有點忍不住羞意,側過臉,以躲避陳易的注視。
陳易涎著臉,湊上臉去,近距離地看著寧青,“怎麼,是我說錯話了嗎?”
寧青跺了一腳,再次別過臉去,嘟噥著道:“你欺侮我,你就喜歡欺侮我……我不理你了,這樣的話也拿來打趣我,哼……我告訴師傅去,說你這段時間老是欺侮我……”
看著寧青咬著唇,滿臉紅暈地背著他站著,陳易心裏的感覺很奇妙,他忍不住伸手攬住寧青的腰,在小姑娘一陣顫栗中,將她擁在懷中,但臉上有壞笑,言語也是調笑,“青兒,你可千萬不能和孫道長說我欺侮你,要是你這樣說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拿大棒追殺我呢……我是在讚美你呢,像你這樣出色的人,誰娶了你,就是誰的福份,嘻嘻……你不喜歡我這樣稱讚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