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再次環顧了房間內的擺設,還真不要說,這個房間內的布置非常讓他看著舒服,要是他拿主意裝飾或者布置,差不多就是這樣,什麼東西該在什麼地方出現都和他想的一樣,看來麵前這個俏丫環真的很懂他,或者說懂他的前身。想到這,陳易有點糊塗了,難道他和前身在這方麵有共性嗎?對身邊事的喜好程度都一樣?他到底是前身,還是穿越人呢?
歪歪亂想間,陳易被頻兒按在梳妝台前坐下。麵對著銅鏡,頻兒很靈巧地將陳易的長發解開,慢慢梳理起來。“公子,奴婢都半年多沒替你梳頭了,真後悔當日沒跟你來……要是知道這樣,奴婢怎麼都要跟你來,可照應你,奴婢都不知道這半年來你受了多少委屈。公子,這幾個月奴婢可是天天都夢見你,總是夢見你沒有照應,奴婢很內疚啊……”
說著眼淚又滾落下來,累的陳易有點緊張。他最見不得就是女人的眼淚,任何時候見到女人流淚都會心軟,更不要說單處一室的美麗小姑娘因他的事落淚,他都不知道如何勸慰。
“頻兒,你別傷心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而且還有意外之得……”
陳易不知道的是,當日他帶著包括陳明、陳亮在內的幾名隨從自越州出發時候,頻兒是鬧死鬧活要跟來,隻是當日原來的陳易,因為起異樣的心思,想在長安這個花花世界風流一下,及其他一些想法,不希望頻兒這個拖油瓶跟在身邊,死活不帶她,也沒帶太多隨從,就出發了,誰也沒想到會出事!
“公子,求你以後到什麼地方都帶著奴婢,好不好?這半年來,奴婢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要真是你有個……奴婢也不活了!”頻兒抹幹了眼淚,很堅決地說道:“公子,以後無論你去什麼地方,奴婢一定要跟著,要照顧你的起居生活,即使你趕奴婢,奴婢也不走了!”
“頻兒,不說這些好嗎?”陳易有點感動於頻兒的倔強,但他不知道如何勸,隻能轉移話題,“你也知道,我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你們我也弄不清楚,要不,趁現在空,你和我說說以前的事,或許聽你說了,我就會想起很多事來!”
“嗯!奴婢知道了!”仔細替陳易梳頭的頻兒在抹幹眼淚後,點頭答應,努力想擠出笑容,但不爭氣的眼淚卻繼續往下流,她也哽咽著講起了以往的一些事。
在頻兒的講述過程中,陳易也隨口問詢頻兒一些他很想知道的事,當然主要是問詢原來那個陳易以往幾年的生活情況,還有習性、脾氣,及更多生活相關的東西,頻兒的回答讓他非常的吃驚,他這具身體的原身身世複雜的程度遠超過他的想象,以前生活中也是個怪人……
但頻兒隻是個丫環,知道的情況並不是非常多,讓陳易聽著有些雲裏霧裏,在頻兒將頭發梳理好,陳易還想再問詢的時候,外麵響起了陳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