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一處青青的草地上,周圍是一片曠野,遠方隱隱約約幾個渺小的人影。天空中,偶爾飛過一兩隻白頂沙鷗,便是稀稀疏疏的雲朵。
程銘和白毛犬頭埋在泥土裏,微風拂來,兩人的衣角不停地浮動。
不遠處,平坦且漫而無邊的道路上走著一隊長長的馬車,是運送貨物的貴族們。
微風夾雜著絲許涼意,白毛犬率先醒了過來,趕緊從地上爬起。那幾輛馬車車輪子的咕隆聲傳來,它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藥香味兒。
“小鬼小鬼,喂!醒醒!”白毛犬用力地拍打著躺在地上的程銘,自己也有些累。不過程銘比它想象中要昏迷的深,似乎已經被抽幹身體。
“小鬼!小鬼!”白毛犬發現程銘的嘴角有一絲異物,伸手摸了摸,發現是剛才嘔吐的穢物。
“髒死了!”白毛犬不耐地捂著鼻子,心裏又有幾分愧意。想來這小鬼被自己強行拉著修煉體術而飛到了幾百裏的高空,卻是有些恐高,結果變成現在這副虛脫的樣子,真是害苦了他。
“唉。”白毛犬心想,“身體裏的封印發作了就是這種情況嗎?”它拍了拍腦袋:“可惡,老子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白毛犬的記憶裏出現了斷層,這個斷層極其大,以至於連它的身份和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喂小鬼,你到底醒不醒啊?”白毛犬手落在程銘的胳膊上,有力無力地拍打著,眼神有點恍惚。
湛藍的天空,刮來幾陣清風,讓得四周花草掀起一陣波浪。
“白…白毛…”程銘虛弱的聲音在白毛犬耳邊想起,欣喜地回頭望去,發現他已經眯開了眼睛。
“小鬼頭,你可算醒了啊。擔心死本大爺了。”白毛犬說著,冷噓了一口氣。
“還說…都怪你非要帶著本少爺去飛…飛…”程銘拚著力氣地說。
“打住!別不識好歹,那是本大爺在教你練習體術!”白毛犬齜牙道。
“練,練你個頭…明明是在折磨我…我…”程銘氣得差點沒哼出來。
“算了算了。”白毛犬一把將他摟進了懷裏,歎氣地道:“你沒事就好了,老子還挺害怕的…”
“呃…”程銘被它這番動作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曾幾何時,裘婉兒也是這麼抱著他,像個安慰孩子的母親一樣。但無獨有偶的是,兩次安慰均都是在自己大病初愈的情況下,讓得程銘不禁想,自己是否就是那天生受苦的命。
憋了好久,程銘才說:“放…放開…”一把推開白毛犬,程銘鄙視了它一眼說:“本少爺可不想在一隻野獸的懷裏躺著。”
白毛犬氣得罵道:“你這個重色的小鬼!”
程銘哼了一聲,也沒有反對,隻是說:“不錯!本少爺就是重色。男人哪個不重色?現在本少爺大病初愈,你給本少爺變出個美女玩玩。”
白毛犬一愣:“你還真是有夠恬不知恥的啊!”看著程銘的樣子,白毛犬不禁笑了,惡狠狠地說:“信不信本大爺把你變成一個美女玩玩?”
程銘怔了一下,趕緊下意識地捂住了身子,“滾,你敢!”
“嘿嘿!”白毛犬邪惡地笑了起來。
“啊!”程銘尖叫了一聲,說:“別,你別過來!”
“哈哈!乖乖的被本大爺變成女人吧!”白毛犬說著站了起來,兩個手向程銘伸了去。
“哇!”程銘大叫,瘋也似的往遠處跑去。
白毛犬拉住了程銘的褲子,不緊不慢地道:“跑什麼跑呀,本大爺又不吃了你!”
“滾蛋!老子才不想變成女人!”程銘沒好氣地說。
“誰說真把你變成女人了?”白毛犬哭笑不得,抓著程銘褲子的手鬆了幾分,“本大爺逗你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