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攜著程銘,來到了陸家的前院大堂。陸正陽在桌上研究藥書,見兩人到來,不覺神色一驚,站了起來。
“凡兒,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咦,這個小子是誰?”
陸正陽仔細打量了程銘一遍,覺得這小子有些麵熟,問陸凡,“他是?”
陸凡剛剛戰鬥過,顯得有些勞累:“父親,給我衝兩盞‘安寧茶’,也給這位小兄弟準備一杯。”
陸正陽似乎預料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忙不迭的跑到了門口,四下望了望,關上門,徐步輕移的走到了陸凡的身邊。
“藥呢?”陸正陽小聲的問。
陸凡道:“回來的路上,被幾個不知名的黑衣人給劫了去。不過那幾個黑衣人的樣子我已經記下來了,父親放心,這件事,孩兒一定會告訴盟主府。”
陸正陽仿佛被一記悶雷給劈到了,手定在空中,好久沒回過神來。
“父親不要擔心,那批藥材估計現在正被黑衣男運往老巢的路上,我喝完茶,立馬通知元老府,讓元老府派兵去攔截那夥黑衣人。我們剛回不久,他們拖著藥材,肯定也是跑不遠的。”
陸正陽正色道:“藥材是被一夥黑衣人劫走的?”
陸凡點了點頭,雲淡風輕的道:“他們還派來了幾個武功強勁的高手,顯然是有備而來。不過不要緊,待孩兒去稟報盟主府,讓政府的人介入此事,陸家和政府互相協助的調查,黑衣人的團夥定是不攻自破。我要讓黑衣人後悔,後悔自己招惹上了陸家!”
“你在說什麼話?我要你這麼做了嗎?你這小子,不要太狂妄自大了!”陸正陽大吼道,神色有些暴怒,隨即擔心的看了陸凡一眼,見其完好無損,方才舒了口氣:“陸家的藥材丟了不要緊,關鍵是凡兒,你沒有受傷,那才是不幸中的萬幸。凡兒,在外麵別與人發生衝突,外麵的人凶狠毒辣,陰險狡猾,不像家裏人這般溫和對待你的。在外麵,你要多長個心眼。”
陸正陽語重心長地道,陸凡頷首,“是是,老爹。你先平靜一下。”
程銘在一旁傻愣愣的站著,陸正陽回頭,看了程銘一眼:“這小子,我怎麼看得這麼眼熟?難道是程易風的那個骨脈封閉的廢柴兒子?”
程銘嗆了一口,“什麼骨脈封閉的廢柴兒子?我乃堂堂的程家大少爺好不好?臭老頭,小心我告你誹謗!”
陸正陽、陸凡均都詫異的一愣,陸正陽開口:“你就是程家的大少爺?”
“你是程銘?”
“不會吧?”
陸正陽接著道:“這麼巧?你就是當年來陸家做客的那個程家小鬼?那個連話都不會講的小鬼?”看了程銘一眼,陸正陽說:“居然長這麼大了?”
程銘抿嘴一笑。
陸正陽幾乎不敢相信,又上下打量了程銘一番,方才嘖嘖稱奇道:“當初程家的那個黃毛小鬼,如今也是出落得這般一表人才,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程銘聽這話,自是高興,剛想禮貌的回一句,卻見陸凡接著說:“程家的少主程銘,就是閣下?久仰久仰。”陸凡禮貌的拱拱手,隨即端來了一杯茶,遞在了程銘手上,“來小兄弟,陸某請你喝一杯。”略一作揖,陸凡端起另一杯安寧茶,喝了起來。程銘見狀,也是把手中的茶倒入口中,杯子放回了一邊。
“好茶。”程銘讚歎道,“多謝陸大哥的款待。”
“嗬嗬,”陸凡喝完茶,笑了一聲,然後道:“這是楊家的安寧茶,在阿雅圖頗有名譽。楊家的茶自史以來,在阿雅圖便是有口皆碑的。”
程銘點頭:“嗯。果然名不虛傳,好茶好茶。”
陸正陽也是在一旁尷尬的笑了一聲,情緒有些鬱悶。且不管陸凡是怎樣撞見程銘的,陸正陽撇開話題,談到了正事:“凡兒,陸家藥材被劫持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且與我詳細說說?”
程銘見狀,趕忙道:“陸大伯、陸大哥,你們慢聊,我先出去逛逛。”
陸凡道:“好。”
若兩人開始談起了正事,程銘自是不好偷聽的。他一個外人,理應出去回避一下。
出來後,程銘輕鬆的舒了口氣,覺得有些累。不過五年前來陸家做客,陸家的好玩之處程銘自是領略到了,想來接下來應該不會無聊,程銘便是朝陸家的後堂走去。
“真不錯啊,這裏。”程銘邊走,邊活動了一下筋骨。
五年了,陸家的變化很大,大得他幾乎都認不出路了。一路上,一些奇形怪狀的花花草草,爬蟲鳥獸,讓程銘覺得此處記憶猶新。來到這裏,他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藥草香,這是陸家獨有的藥香,在自己家可沒有這麼好的味道聞,陸家的藥草在阿雅圖頗有名望,五年前,這裏環境還顯得稍稍簡陋,給人一種粗陋書社的感覺。時至今日,陸家模樣大變,變得富貴堂皇、光鮮無比,程銘走視一番,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陸家這些年,一看就是賺了不少錢的樣子,把庭院布置得這般花花哨哨,種了幾盆名貴的盆景,擺了幾幅華貴的門簾。一眼看上去,那就是貴族,高端的貴族,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