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渡平靜道:“別的女子你也不認識。”
陳朝沉默了很久,歎氣道:“不得不說,你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我很難反駁。”
謝南渡笑了笑,所以便在等著答案。
陳朝毫不猶豫道:“你好看。”
“為什麼?”
謝南渡看著他的眼睛,像是想要知道他說得是不是假話。
陳朝理所當然道:“我覺得你生得好看那就你好看,這有什麼判別標準?如果真的有的話,我覺得也是你好看,想來大多數人的眼光都和我一樣。”
朱夏嚴格意義上來說,還隻是一個小姑娘,還沒有長開,即便是還能說得上好看,也更多的都是可愛,謝南渡和她相比,自然勝過。
謝南渡沒有在陳朝的眼睛裏看到欺騙,有些滿意。
陳朝疑惑道:“我聽說這些問題,一般都是發生在互相喜歡的男女之間,我們是不是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謝南渡點頭道:“自然。”
陳朝還想問,但謝南渡已經開口了,“但那是他們,我想要知道這個問題,我便問了。”
陳朝說道:“你還真是不一樣。”
謝南渡笑了笑,外麵的雨便停了。
夏日的雨水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謝南渡站起身來,邀請道:“去湖邊走走?”
陳朝看了看外麵的一片綠意,雨水洗過這些樹木,此刻便自然變得很新。
把斷刀重新懸在腰間。
陳朝點了點頭,跟著她一起走出小院。
兩人很快來到湖畔,如今一場大雨過後,這湖畔的垂柳是比之前要更綠了不少,看著就像是春天的時候剛抽出來的嫩葉。
走在湖畔,兩人的心情都還算不錯。
陳朝主動說道:“住在這種地方,是要比天青縣好太多了,不過這些日子,我倒是有些懷念那條桃花巷子,和我對罵的漢子,很是善良的嬸子,還有街坊們,我都很想念,也不知道新的鎮守使是不是真的能護著他們,不過那邊的妖物被我殺得差不多了,想來最近幾年,也不會有什麼妖物的。”
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眼中真的是滿眼想念,根本無法作假,他就是很想天青縣的那些人和事。
謝南渡輕聲道:“來了神都,有很多東西都有了,但是也會丟掉很多東西,想開點,至少你現在不用為那些靈藥發愁了,你可以好好修行,心無旁騖。”
陳朝皺眉道:“怎麼可能心無旁騖,這些事情那麼多,不是一樁樁一件件落在我的身上?我現在隻是希望自己能多活些日子了。”
“哪裏有這麼容易死。”謝南渡看向不遠處,說道:“整個神都都等著你一鳴驚人。”
陳朝苦笑道:“我覺得他們或許是想要我身敗名裂的更多些。”
謝南渡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很是淺顯,你應該也懂。”
陳朝說道:“怎麼看也該是你。”
謝南渡說道:“他們也很嫉妒我,隻是我身後有書院,頭頂有老師。”
“你這個意思,就是說要找靠山唄?”
陳朝有些無奈,在大梁朝,的確沒有比書院更好的靠山了,但書院可不是他想要進去就能進去的。
他雖然是鎮守使一脈的人,但是鎮守使府很顯然是不會對他有什麼照拂的。
那位鎮守使大人可不像是院長那樣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