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依舊頌唱起了亡靈曲,安息那些怨氣不願離開屍體的怨靈。等頌唱結束。她挑選了一隻狐蝠的屍體,往上麵滴了幾滴樟腦油和薄荷油的混合物。蝙蝠被水泡的腫脹的肚皮突然破裂開了,爬出許多通紅的小東西。
“我們的導盲犬出來了!”瑤瑤向我們興奮地說到。
還沒有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隻見瑤瑤抽出明晃晃的“柴刀”,一把刀麵炫亮設計簡潔的越南“下馬刀”。“哢哢哢”幾刀。那些小東西的頭就被砍了下來。蹲下來仔細瞧一瞧它張什麼樣,不料卻被那股惡臭給熏退了。紅通通的身體,硬硬的殼甲,斬斷了頭還虎頭虎腦的站著。不一會,瑤瑤又撒了些什麼粉末,氣味才好了點。
“這些是狗鼻蟑螂!”瑤瑤解釋說到。“因為蟑螂是吃腐食的,就像那些屎殼郎一樣,是清道夫。大自然的環保工人有點異味也算正常。好了,大家跟緊了!”
原來是女人見了不停尖叫,男人見了踩死還要旋轉90°的“小強”。瑤瑤砍了蟑螂的頭。這種奇怪的小動物,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居然沒有頭顱,一樣行走自如。
“剛剛我給它嗅了我們飛機上麵的奶油的味道,它們會帶我回去的。”
造物主賞賜給萬物的是一樣公平的。人一直自詡高等動物,然而當視覺出現幻覺的時候,人就會手足無措。一隻“小強”,砍了頭,依然可以通過身體的嗅覺毛刺,找到活路。一開始我會懷疑,幾公裏外的奶油味,會聞的到?幾根剛毛,捕捉空氣中我們一路帶來的奶油氣味分子?事實證明,“小強”是靠的住的。
見幾隻狗鼻子,支起腳,往前奔去。後麵的還有些躊躇,又被滴了幾滴薄荷樟腦的混合物。前麵是美食,後麵是棒子,還不錯,狗鼻蟑螂乖乖飛奔出口而去。
蟑螂將我們平安送回到來時的暗道口。外麵還是那麼死一樣寂靜,充滿硫磺的味道。就在我們準備考慮怎麼處理這幾隻沒有頭顱的“恩人”的時候,頭頂上吹襲來一股強勁的氣流。
“上飛機吧!砍掉頭的蟑螂七天之後會自己餓死的!”瑤瑤如此說到。這一次,越南軍方又一次使我吃了一驚:
擾亂氣流的是戰鬥機,一款可以垂直起降的戰鬥機。四個大的可旋轉噴氣口,垂直向下噴氣,托舉著整個機身,懸停在我們的頭頂。在飛行員的控製下,油門減小,飛機緩緩下落。在多個甲烷噴口的調控下,最終,在我們的不遠處,一架鷂式飛機,停落在眼前。
據了解,這一次,越南軍方將英國佬的古董戰鬥機辛辛苦苦搞來,為的就是將我們平安接回。可見我們是多麼招人待見,估計隻有可以垂直起降的戰鬥機才可以穿越暴風區吧!不過在回去的飛機上我們還有了一次更為特別待遇:因為鷂式戰鬥機是單座戰鬥機,不能夠將我們安排什麼商務艙經濟艙的,於是我們就被掛在了導彈的位置,外麵套上厚實的睡袋,被一路平安的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