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聖殿內。
一個全身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懷裏抱著一個還不滿一歲的嬰兒,呆呆的站在那裏。
隻是那嬰兒,稚嫩的小臉上卻露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胸口不斷地起伏著,呼吸顯得異常的急促,
“魄”力強度---零!”
“屬性,無!
看著那水晶球內透明的如同清水一般的顏色,那女子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身體微微的顫抖著,眼中淚光閃現。
這個結果,宛如一柄利劍插入女子的的心髒,痛的她不能呼吸。
她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子,沒有背景,沒有人脈,靠著一些手藝賺點生活的開銷,每天過著平淡的生活。
隻是一次偶然間,她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人,兩人一見鍾情。
他許她山盟海誓,他陪她花前月下。很快便確立的關係。
後來她才知道,他是天都易氏一族的嫡係少爺。
他把她接回家裏,卻遭到家人的一致反對,她淚如雨下,他摟著她微微顫抖的身子,目光異常堅定。
“就算要我離開這個家,我也要你!”
她笑了,很開心。
家裏對他的堅決做出了讓步,一年後,他們的孩子出生了。他抱著虛弱的她,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
謝謝你,他輕輕地呼喚著。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們的孩子,就叫易晨吧!
說罷,他起身,背起了床頭的那把長劍,毅然的轉身離去。
“等我!”隻留下這麼一句話,卻再也沒有回頭。
我等你,再相見!她哭了,但是卻很幸福。
可是,自那之後,
或三五天,或十天,總會有奇怪的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有時是氣血方剛的中年,渾身散發出熾熱的能量,生生的打進那嬰兒的體內,灼的他滿身瘡痕。
有時是滿頭銀發的老婆婆。無聲無息間抽出一根根銀針,猛然插在嬰兒的身體之上,鮮血直流。
甚至是那門前掃地的老仆人,眼中射出一道刺眼的光,震的那嬰兒身體一陣搖晃。
白天,黑夜,黃昏,黎明,這些人如同跗骨之蛆般陰魂不散。
那嬰兒,自出生一年,大多數的時光卻是在藥物與床榻上度過。
而她,整日沉浸在痛苦與無奈之中,沒人幫她,她也逃不出去。
有人告訴她,那孩子是嫡係,是要繼承家族的財產的……。
她大哭,心中充斥著無限的悲傷,卻又無可奈何,她想他,想他牽著她的手去散步,想他陪著她靜靜的看著夕陽,想他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快樂的生活。
一陣冷風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知道,那人在邊荒,現在不可能回來。
她低頭看了看懷裏幾乎快要沒有生命氣息的嬰兒,又小聲的哭了起來。
她拜托身邊的一個丫鬟,趁著夜色,偷偷將易晨送了出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易晨,她淚如雨下:“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母親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