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火熱,江小魚慢悠悠地起身,折好報紙,扔到可回收垃圾桶。回首再看身邊,半個人影也沒有。她第一次的“老公”消失了。
還沒看長什麼樣子呢。
回程不再步行,擠上公交。
其實自己錯了,早該騎個自行車閑蕩才對。假日間十點的公交,擠得人虛脫。
結果虛脫的她又跑去公園玩“迪斯科蹦床”。
仰躺在皮質的大轉盤上,任那蹦床強勁地顛覆著自己,任那種隨時沉浮的感覺侵襲自己。不分貧富貴賤,不分男女老少,全放肆撞在一團,陌生的彼此一個個哈哈大笑。
身體的極致釋放,將七天的疲軟軀趕得一幹二淨。
下次還來。
經過那高得需仰望的摩天輪,真想上去瘋狂下。可想起了家人,不得不付之一笑。
冒險的事,她不能幹。為了家人,她已經失去了冒險的資格。
離開遊樂場所,一口氣跑到最高峰。雙臂擁天,雙眸微合,深深長吸一口氣,祖國的大好河山就在懷中。
終於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山頂的遮陽長椅上,有些累。一個人玩,其實心裏有些空。
睡吧!
還真睡著了。一睡半天。
睡完後,吃過午飯,再逛幾個小時商場。江小魚又回到了早晨去過的小公園。
拿出手機出來看,晚上十點,離林小霞規定的歸家時間還差兩個小時。
就算家在眼前,也沒打算送回去給林小霞念叨。和她同齡的林小霞,念功是一百個她也趕不上的。
但更主要的是,林小霞念叨的事,常常觸到了她的傷心處。有一個知己,是幸,同時也會不幸。
被人看透的感覺,有時相當不好。
已經吃過三餐,再走進餐廳,就算是夜宵好了。
大城市的經濟開發區,竟然能當得一個小型的城市,流動人口極大,每個省市的人都不請自來,也帶來了南北各色口味。
站在霓紅燈閃爍的名牌湘菜館前,江小魚的唇角微微翹起。怎麼現在的餐廳長得像舞廳,燈紅酒綠得刺眼。
“飯香撲鼻,菜香十裏,不錯。”她連連點頭,身子一轉,笑盈盈走進旁邊的桂林米粉店。
潔淨的小餐廳,簡單的桂林米粉。
她隻吃得起簡單的桂林米粉。
將小背包放到坐椅上,她懶懶地坐下了:“老板,來一碗桂林米粉。”
“來羅!”老板笑容可掬地送了上來。
是正宗的桂林米粉,裏麵放了炒得香香的田螺,加點豔紅的辣椒,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