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厚臉皮的男人沒有覺得難為情,“還有,雪,我沒有再婚哪來的孩子。”
微愕,喬雲雪渾身一僵。那個柔弱女孩呢?
“我隻想你一個。最大的錯就是當年與你離婚,就算雪不願替我生孩子,就算你如別人一樣看不起我,我也不該離婚。雪,從你流淚簽字的那一刻起我就後悔,可是不能立即回頭,我雲維庸如果沒有出人頭地,那麼不配擁有你,也保護不了你,隻能任人嗤笑你,看低你。一想到雪被別人笑話,我寧願放開……”
他還在那兒喋喋不休地提著往事,喬雲雪已經淚流成河。當年的委屈她從來沒有跟他提過,為了就是讓他敏感自尊的心安靜平穩,和她好好的廝纏終生。可是她小看了男人的小心眼。
愈自尊愈敏感愈極端。這個男人啊!
“我沒有不願替你生孩子。”她低喃著。神思回到了曾經青蔥歲月的那段痛。
“你流了他。”他低低指控。似乎不想再提她的無情,可是心裏又放不下。
喬雲雪愣住,雙肩無力下垂,眼眸含痛:“醫生說孩子畸形,不能留……因為……我飲酒過度。是我的錯,我親自謀殺了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我放不下對他的愧疚,對你的愧疚……”
這才是她這麼多年接受不了其它男人的真正原因?他大駭,喉間發出低低的怪異的聲音,身子猛地竄起,緊緊摟著她,似要揉之入骨。她掙紮著,可是掙不開一個拚死男人。哐啷一聲,轉椅倒地,她被他壓倒在地緊緊摟著,好象放了她就會變成仙女飛跑。
“傻瓜,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讓我誤會這麼多年。”大男人泣不成聲,“為什麼這麼傻?雪,我不值得你這麼委屈求全。”
“是不值得。”她悶悶的,傷感而無可奈何。看著身上那張男人的淚臉半天,清淚默默狂瀉而下。一雙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終於落在他背上,慢慢地抱緊他。
“雪……”他狂喜,吻飛快的落在她整張臉上,哪兒都有,“我想再有個孩子。我們的,我還想著我們半年前可能會有。”
“是有。”她眼眸黯然,“但是我流了。”
她怎麼會給一個仇人生孩子呢!那種狀態下她給他生孩子她就瘋了。流掉孩子,這筆帳當然又算在雲維庸頭上。
他的臉刷白,忽地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猛抽:“雪,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混蛋!”
她任他打。這件事上他是混蛋了。打死他她可能更舒適些。可是她哭了。這混亂的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啊?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他如今富甲一方,氣度非凡,可是仍然孑然一身,而且這麼的瘦,他隻剩下一把骨頭,抱起來真的擱得她一身的疼。
她不好過,他這麼多年一樣不好過。她的分手豪禮——一成佳家股份無意間被他拿來做奪她佳家的原始財產。誰的過多,誰的錯大,已經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