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維庸,我恨你……”喬雲雪喃喃著。
雲維庸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越走越遠。
他那麼決絕。她慌了,淚水傾瀉:“王八蛋,我沒說不嫁你。”
“這麼說你嫁我?”他有些冷,挑戰著她的極限。
淚眼婆娑的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三十五歲的女人突然就沒了主心骨。
沒有猶豫,他轉身牽著她的手就走。直奔民政局,三幾下領了結婚證。
“等等。”當大紅本本拿到手中時,思想混亂的喬雲雪才發覺哪裏似乎不對勁。
“等什麼?還有大事呢。”他瞪她,第一次比她更強勢,二話不說把她帶到了婦產科。
“幹什麼?”喬雲雪怒吼,跳了起來。她是來攪婚禮的,婚禮攪得沒啥成就感,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可她絕不是來看醫生的。她身體向來棒得很,哪有什麼問題。
“別跳!”他驚惶失措地抱起她,一直等她平安著地才放緩神情,長籲口氣,“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盡人力物力,總算把雪搬回北京。奶奶說,有了身孕的人應該讓她看著,等你待完產才能離開她。”
“啥?”她懵了。
他笑了,輕輕地擁住她:“雪,你真打算讓自己的孩子生出來就是私生子身份?雪……”
“你知道?”她聲音忽地柔得似水,淚汪汪的看上去好嬌柔。
“要是不知道我就太失職了。”
“失職?”她揚眉。
“就算做地下情人,做了幾年也知道自己的女人身體的變化吧?”他似笑非笑,忍不住捏她的鼻子。
“維庸……”她哭了。
這強悍的妻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啊。他感動莫名,一輩子盼的不就是她能小女人一些?長臂一伸,打橫抱起……
“你真打算和那女人舉行婚禮嗎?”她摟著他脖子悶悶地問。他真打算老牛吃嫩草嗎?一想到就超級鬱悶啊!他要說是她可保不準會順手扭斷手中的脖子。
“傻瓜。”他隻笑,臂彎中的人兒總是這麼美。
她聰明絕頂的喬雲雪是傻瓜?她氣極了。用指甲掐他的胳膊。
“你不回北京,咱就沒新娘。”他咬牙忍痛,臉上笑盈盈,“還是江小魚那長相好用,說什麼假話你都不會懷疑。”
原來連弟媳都被他請來幫忙。
“你給了小魚什麼好處?”喬雲雪知道江小魚對雲維庸有成見,沒利益的事可不會做得這麼爽快。
“沒有。她就說為了以後半夜你不打擾她,她也拚命幫了。而且媽也說,得讓你擇日向商務部那邊報道,不能再任自己放牛吃草。小魚身負數幾項使命,當然要演得維妙維肖。”雲維庸瞞住了三十年的打工期。
“我哪裏半夜打擾她。這小妞兒真可恨,一結婚變得越來越壞。都是雲濤這小子帶壞的。”她有些臉紅,“等等,我知道了……”
麵色詭異,從他公文袋裏拿出請柬……
“別看了!”他笑得得意忘形,“女人就是這麼麻煩,請著看的時候不肯看。這會兒不給看卻搶著看。雲雪呀!”
有些羞澀,有些尷尬,有些甜蜜。翻開請柬,上麵新娘的名字她用了三十五年。醍醐灌頂,她又氣又笑,果然當局者迷,她怎麼會笨得認為他幾天間就移情別戀。果然戀情中的女人都是糊塗的。
似笑非笑好一會,喬雲雪板著臉兒斜著眼兒,高高的揚起頭訓人:“很好,雲維庸你這腹黑狼居然學我弟陰女人,等著我慢慢跟你算上一輩子。雲先生你別笑得那麼諂媚,我喬雲雪向來軟硬不吃。哼,笑成白癡也不起作用。你笑吧,我現在到商務部報到去,有本事你也跟進來。沒跟進來就別想和我結婚,你拿著個結婚證過日子吧,孩子我喬雲雪自個兒有銀子撫養成人……”
雲維庸瞪著她輕盈地走開,一臉黑線。好會兒忽地舒心笑了,就算她還沒有徹底原諒他,就算她心中還有李子靖的陰影,可隻要她願意生下兩人的孩子,那麼新生活成功在望。
好歹,他會努力每晚睡到她身邊,不讓她感覺寂寞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