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清揚皺皺眉,還有比失去愛情,失去尊嚴和自由更難過的事情了嗎?
“還沒有沐浴嗎?”皇上一腳踏進殿門,就看見房中熱氣騰騰的澡盆,頗有興致地說:“怎麼,想等朕來一快洗?!”
心想,女人,終究是女人,不論曾經愛過誰,現在心裏愛的是誰,嫁了人,都一定會認命。你肯放下身段,我也就坡下驢,隻要死心塌地地陪著我,我也努力忘記你心中還有個文浩。畢竟,你還是我的清揚,這世上,也隻有一個清揚。
清揚捧著書,微微顰眉,他,竟裝得象沒事一般,好象還對刺傷我頗為得意,心中一時,象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緩緩起身拜下:“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微笑,伸手來拉她,她輕輕避開,平淡地說:“恕臣妾今夜不能侍侯聖架,臣妾身子不爽。”
此言一出,皇上臉色忽變,不悅道:“哪裏不爽?”
四喜、珠兒嚇得慌忙對清妃使眼色,清妃視而不見,依舊固執,說:“臣妾月事未淨。”
皇上眼睛含著冷光,掃過來,陰沉地問:“是真的嗎?”
珠兒見皇上望向自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回答。四喜已到清妃身後,拚命拉扯她的裙子。清妃對皇上的問話充耳未聞,反倒挺直了背板,盯著門,不發一言。
“既然月事未盡,昨夜為何對我**?”皇上冷言。借口,以為我是白癡!
趨步上前,走近清妃,欲伸手,清妃一退兩、三步遠。
怒氣就浮現在皇上的臉上,他忿然又向前一大步,伸手,清揚便無畏地迎上他的眼光,再退一步,決然道:“別碰我!”
皇上的眼睛裏蹦出火光來,臉緊繃得一根針都擦不進,劍眉倒豎,怒氣跳動。僵持幾秒,忽然冷冷開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你來提醒我。清揚沉聲道:“**同我一樣身份的女人多了,皇上找誰都一樣,何必來找我?!我跟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誰說沒有不同?”皇上怒不可遏,吼道:“她們的心裏隻有一個朕,可你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朕!”
“對!我心裏從來都沒有你!”清揚一字一頓地說:“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永遠都不會有,永遠永遠都沒有你!”
“賤人!”皇上咬牙切齒揚手一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清揚從地上爬起來,使盡全身的力氣甩他一耳光,隻聽“啪”的一聲,皇上臉上出現五個手指印。
“你竟敢打我!”皇上盛怒,咆哮!
宮人們嚇得全部跪倒在地,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全部戰戰兢兢,渾身篩糠。
“你可以打我,我為什麼就不能打你?!你憑什麼這麼霸道?!”清揚毫不示弱,反唇相譏:“你是皇帝有什麼了不起,我不稀罕,我就不稀罕!你打死我,我心裏還是不會有你!”
一句話戳到皇上的痛處,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沉默半晌,忽然低沉地說道:“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要讓你比死還難受!”一把揪起清揚的前襟,拖出偏殿。清揚掙脫不了,情急之下,照他手掌一口狠狠咬下去,疼得他牙關一咬,但沒有吭聲,也沒有鬆手。
正將清揚拖下莊和宮前麵的青石階,撞上匆匆趕回來的太後。龐太後見狀大驚,我原本是想避開,讓兩人不要因為我在場而顧忌,怎麼一會功夫,竟變成了這樣的局麵?她趕緊上前,拉住皇上:“皇帝,這樣成何體統?”一邊去拉清揚起來。
皇上陰沉著臉,怒氣未消,撥開太後的手,撩起清揚扛到肩上,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宮人們去追,卻被太後喝住:“都回來,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又對四喜和珠兒說:“你們到哀家房裏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就扛著清妃一路疾走,進了集粹宮,直入皇後寢宮,將清妃往地上一慣。林皇後匆匆行禮,心中奇怪,不知皇上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帶清妃深夜到此又是想幹什麼。
隻聽皇上低沉道:“皇後,清妃初入**,不知該怎樣侍侯朕,今夜你要好好教教她!”
林皇後一愣,旋即明白皇上的意思,臉上就笑開了花,嫋嫋婷婷地靠近皇上身邊,嬌聲道:“皇上,您要臣妾如何教啊?”
皇上沉聲道:“清妃,你跪在這裏,看好了。好好學學為妃之道!”反手一攬皇後的細腰,抱在腿上,俯頭一陣狂親。皇後佯裝躲藏,身子就勢賴在了皇上身上,環著皇上的腰,嬌滴滴地說:“皇上,你壞啊——”
皇上扣起她的下巴,皇後順從地抬頭,閉上眼睛,任皇上親吻。雙手環住皇上的脖子,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融如皇上的口中。皇上三下兩下扯掉她的衣裙,一把就壓在了身下,連紗帳都來不及放下,兩個人就熱辣辣地糾纏在了一起。
清揚跪在地上,默然低頭,閉上眼睛。如此場景,如何麵對,耳邊傳來皇後的嬌喘聲聲,一聲一聲纏綿悠長,還有皇上的嘿休嘿休的喘氣聲,不堪入目,不堪入耳,明明知道皇上也好,皇後也好,都是為了弄出更大的響動來刺激她,但她無法逃避,無處躲藏,更做不到坦然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