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岩剛走出大廳,突然一群身穿白袍的人,迎麵走了過來。這些人個個趾高氣揚,看到賀蘭家族的人,像是看到下人一般,而賀蘭家族的人,對這些穿白袍的人,也同樣帶著憤恨之氣。
“哈哈……,雄霸老弟,近來可好?司徒術田來看你來了。”說著,走在當首的老者,開懷大笑起來,並且帶著一幹眾人,堂而皇之的走進大廳。
賀蘭一橫剛剛失去一個天才兒子,司徒術田就上門問好,頓時火冒三丈。司徒術田看到賀蘭一橫,怒火中好,心中暗自得意,但臉上卻裝作不知,而是笑著看向賀蘭雄霸說:“雄霸老弟,一橫這是怎麼了?我看他臉色不太好呀!”
賀蘭雄霸瞪了一下賀蘭一橫,然後客氣的將司徒術田讓到座位上,這才“頗為熱切”的交談起來。
此時葉岩剛走出大廳,便聽到司徒術田說:“雄霸老弟,那個英俊的紅發少年,就是你收的義子?”
賀蘭雄霸勉強笑了一下,然後叫道:“葉岩,還不進來見過司徒族長。”
葉岩雖然很少離開家族大院,但對於司徒術田還是知道的。在這小小的羅溪穀,有賀蘭家族和司徒家族兩大家族並立,雖然賀蘭家族一直掌管羅溪穀,但對於司徒家族的勢力,也不敢小視。
葉岩轉身回到大廳,拜見過司徒術田之後,就靜立在賀蘭雄霸身旁。此時賀蘭一橫看了葉岩一眼,心中怒火瞬間又漲了不少,直接將頭背了過去,不在看葉岩一眼。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司徒術田雙眼,此時忽然笑了笑說:“聽說達天的修為,與我家的紅玉不相上下,今天老哥我來就是想看看達天,不知達天為何不在?”
司徒術田提起賀蘭達天,頓時引得賀蘭一橫拍案而起,惡狠狠的看著葉岩。
“一橫,你這是幹嘛,怎的如此大的火氣?”司徒術田裝作不知何故的問道。
賀蘭一橫被司徒術田三言兩語的挑逗,此時若不是賀蘭雄霸在場,恐怕早就一掌批了葉岩。
司徒術田暗自得意之後,又問向賀蘭雄霸。賀蘭雄霸的臉色逐漸黯淡,看了葉岩一眼說:“達天與葉岩切磋之時,不小心將達天打下山崖,已經……。”
賀蘭雄霸沒說完,雙目中已經隱含淚水。此時賀蘭一橫走到葉岩身邊,手掌在衣袖中,顫抖的幾乎就要當場拍死葉岩。賀蘭雄霸看了一眼賀蘭一橫,說:“一橫,你先下去。”
賀蘭一橫憤恨的轉身離開,留下司徒術田家族的人,望著離開的背影,個個暗中譏諷。
“怎會如此?葉岩是殘廢之軀,更何況坊間不是說,葉岩丹形尚未固化,怎麼可能失手將達天,打下山崖?難道坊間所傳,都是假的不成?”司徒術田說完之後,又哀歎道:“可惜呀,可惜呀,我們家的紅玉一直想與達天切磋一下,這下算是沒機會了。”
司徒術田的話中話,賀蘭雄霸與葉岩,自然都聽的出來。司徒術田一邊嘲笑達天所謂的天才,卻被一個廢物打下山崖,一邊又說紅玉沒了對手。
賀蘭雄霸明知司徒術田話中嘲諷,卻強忍著內心怒火。司徒術田並未就此住口,而是接著說道:“雄霸老弟真是好胸懷,一個義子,活生生的將你親孫子打下懸崖而死,卻沒有一絲怪罪之意。”司徒術田說著,猛地湊到賀蘭雄霸耳邊,小聲的又說:“莫非是雄霸老弟的私生子?”
司徒術田的話讓賀蘭雄霸猛的一驚,老臉上的怒氣終於顯現出來,說:“司徒老哥,莫要說這種是非之話。”
葉岩站在一旁聽的清楚,深深的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藏在袖間的手掌,卻已是緊緊的握攏了起來:“如果自己修煉到了玄丹界,這司徒術田怎敢如此踐踏於我?怎敢此時登門挑撥離間?”隻是不知,司徒術田說出這般話來,賀蘭雄霸卻還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