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石康忙出聲阻止道:“不可強攻,子箏還在他們手上……”
“反正他也隻是你養的傀儡,死了他,還有別人可為你利用,你再培養一個就是。可是今日若不能除掉司馬胥空,來日絕對是個禍患……”塔西澤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當機立斷地說道。
可沒想到,徐石康想也未想便拒絕了他的提議,冷著容顏說道:“那也不可,這是我們徐家的事,就不勞你來費心了。”
“哼,到現在才想起這是你們徐家的事?晚了吧……今日我必須要除掉司馬胥空……”
遠遠觀望著主帥台的兩個人,龍睿的人皺眉說道:“王爺,那兩個人好像有爭執呢。”
司馬胥空也在一直觀察著那二人的反應,此刻的爭議,定然是因為知道了鎮國將軍的消息,而產生了分歧。可就是這樣的分歧,讓司馬胥空看到了機會,揮手命令道:“就是現在,攻過去……”
“是……”
突然,龍睿大軍像是洪水傾瀉一般,突然從城門口湧了出來,讓正在爭執的徐石康和塔西澤大吃一驚。
“他們這而是傾城而出嗎?”徐石康喃喃了句,而後命令道,“全軍迎上,奮力殺之……”
看著徐石康青筋暴露的模樣,塔西澤笑道:“怎麼,現在不是講用兵之妙的時候了?”
徐石康實在沒工夫和這個男人扯些沒用的,雙目緊緊盯著戰場上的局勢變化,心思瞬間翻轉。
突然,徐石康明白了司馬胥空的意圖,他是想用大軍壓得自己後退……如果後退,就會離鎮國將軍更近一些,那樣的話就會淪落前後夾擊的下場,徐家受到的損失會更大。所以他們隻能向側麵逃跑。可是這兩邊,一側是處懸崖,一側是無盡的沙漠,似乎往哪個方向跑都不會有生機。
所以為今之計,便隻能迎頭擊敗龍睿大軍,奪下泰州,占據有利之形。
可是兩軍對壘一個時辰之後,徐石康發現想要快速結束戰鬥,頗有困難,如果再遲一些的話,怕是鎮國將軍就要從後包抄上來了……
咬了咬牙,徐石康命令道:“全軍聽令,向左側前行……”
“你這是要從沙漠而行,穿到泰州之後嗎?”塔西澤麵容微冷,早就不見了玩笑之意,道,“那地方有流沙,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
“不然怎麼辦,從懸崖邊上繞到泰州之後嗎……”徐石康怒道,“我對這裏的地形比你清楚,如果不是事出無奈,我也不會如此選擇……”
“哼,出發之前你可不是如此說的,”塔西澤哼了一聲,而後招呼著自己人,道,“苗疆的人跟住了我……”
前去探路的士兵很快就跑了回來,滿頭大汗地稟告道:“大人,左側已經被巨石攔路,根本過不去啊……”
“什麼……”徐石康皺緊了眉,怒道,“這司馬胥空,當真是要將人逼入死路了嗎……”
塔西澤抿了下唇角,冷聲說道:“看來現在就隻能拚一拚了。”
“你什麼意思?”徐石康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似的,看著塔西澤道,“不會真要從懸崖邊上走吧……”
塔西澤眯了眯眼,分析道:“那裏雖然是懸崖,但是卻有有條一丈寬的小道。隻要穿過去,便可以繞過泰州。當然了,走那條路勢必要小心翼翼,如果你帶太多的人,肯定會將那條路震碎,到時候別說繞過泰州了,直接就能掉入深淵。所以你可要想好了,決定都帶誰從那裏走……”
說完,塔西澤不再理會徐石康,竟然一拍馬鞭,帶著自己的人便先逃離開來。
“混蛋,竟然隻顧自己的性命……”看著塔西澤棄自己而去,徐石康不由惱羞成怒。不過稍加考慮了下,徐石康也跟了上去。
可是按照塔西澤的描述,徐石康並沒有找到那條小路,他隻帶著一支精英部隊,站在懸崖邊上,心中突然忐忑不安起來。
“徐石康,這裏已經沒有路了……”
聽到這聲音,徐石康忙回過身看著身後,在看到司馬胥空和長孫鏡容時,麵色突然一白。
徐徐向前踱了兩步,司馬胥空閑適地說道:“剛剛塔西澤從這裏走過去的時候,我們便已經將那條路炸毀,現在你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就和塔西澤一樣,葬身崖底……”
冷冷笑了下,徐石康說道:“哼,沒想到我徐石康竟然會栽在醫館年輕人的手上……”
“你不是栽在我的手上,而是栽在你的野心上。”司馬胥空說道,“現在還是和我回京吧,接受你應有的懲罰。”
“我該有什麼懲罰,我隻是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屬於你的?難道皇位也是你的嗎……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長孫鏡容嘲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