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塵竟然出生遠古大族,怪不得資質潛力無窮。”
紀若塵的成長速度如山嶽般壓製的牧白無法喘息,此刻得知他的身份,牧白登時心下有一種如負重釋的感覺。
遠古大族出生的嫡係弟子,豈能是等閑之人?自然不是牧白這些血域的小人物能比擬的。
“出生紀家,才是紀若塵最大的不幸。”
冷塵空蕩蕩的袖袍在空中晃動,幸災樂禍的道:“如果紀若塵出生的是小家族,以他的底蘊,可以活得高枕無憂,他家族奈何他不得,可是恰恰是紀家這個龐然大物,才能在紀若塵處於成長期的時候,輕易抹滅他。”
牧白點點頭,冷塵的話不錯。
此時的紀若塵已經今非昔比,本身實力高強,認識的朋友無數,一場觀玄殿劫難,就可以請來十幾名洞天境真人助陣,手段實在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若不是強大的紀家,換做血域任何勢力,還真奈何不得紀若塵分毫。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野種,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紀家三少爺?”
紀康居高臨下,得意忘形的道:“在族內,誰不知道你母親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你娘生出你這個雜碎,是不是你爹的種都未定論,還敢用紀家嫡傳血脈來壓我,實在貽笑大方。”
“你敢罵我是野種?侮辱我母親?”
紀若塵雙眼赤紅,激動的睚眥欲裂,雙手捏的如炒豆般一陣爆響,麵色滿是暴戾的氣息。強烈的殺人欲望滲透到紀若塵的骨子裏去。母親顧雲煙是紀若塵唯一的逆鱗,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罵你野種,侮辱你母親又如何?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紀康放肆的大笑道:“你本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來咬本少爺,本少爺絕對不會還手,因為我是個人,被畜生咬了不可能自降身份回咬過去..。”
“紀康,我紀若塵發誓,你一定會為你今日之言,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陣無力感湧了上來,紀若塵心中縱然有無窮的怒火,卻因為五嶽老魔的存在,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拿下紀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康在不停吐出汙言穢語侮辱至親,紀若塵覺得自己活得非常憋屈,愧對自己母親在天之靈。
“紀若塵,我早有言,你會因為自己的任性,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連累了那麼多同門好友慘死,還連自己的性命都一起陪葬進去。”
單靈兒嬌軀一閃,佇立在紀若塵頭頂上方,輕啟朱唇道:“你可知錯?悔悟?”
“我、沒、錯。”
紀若塵一字一頓,決然的道:“單靈兒,你別老是裝出一幅悲天憫人的姿態,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紀若塵此刻處於盛怒之中,單靈兒非但沒有安慰自己,還火上加油,無情的戳破自己最後一點尊嚴,讓紀若塵極為的惱火和失望。
況且,就算有錯,紀若塵絕對不會在單靈兒麵前承認,何況紀若塵認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
“事到如今,你還冥頑不靈,不知悔改。”
單靈兒氣得攥緊粉拳,銀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你這個小女人,本少爺在此地教訓我紀家養的一條狗,你竟然敢打岔?”
紀康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淫笑,盯著單靈兒窈窕的身段,大袖一揮,道:“識相的馬上跪在本少爺胯下,讓本少爺好好揭開你輕紗下的麵容,你若長得俏麗美貌,以後就跟本少爺身側做個暖床丫鬟,本少爺保證你的處境比呆在九玄宗好上千百倍。”
在場無論九玄宗,劍靈宗、還是神訣宮,幾乎所有弟子的麵色都瞬間漾起一抹怪異之色。
這紀康還真不要臉,肯定以前淫奢霸道慣了,見到單靈兒那玲瓏剔透的絕世身段,就起了褻瀆之心,所以才分不清局麵,脫口將以前的順口溜吐了出來。
此刻的紀康代表的可是紀家的顏麵,說出這樣的汙言穢語,瞬間讓現場所有的勢力都對紀家族規產生了看法。
就連天宇界的五嶽老魔麵色也不好看,不過看在紀康是紀家弟子的身份,並沒有出言教訓。
邵無極眉頭一皺,她一直待單靈兒為親人,怎會任由他人欺辱,就算紀康身側有造物境王座守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出手教訓他。
“紀康,你這是在找死。”
單靈兒眉間全是怒火,腳下一動,擋在即將出手的邵無極麵前,在青竹閣諸多女弟子擔憂的神色中,手中斬緣劍一掃,一道半弧圓劍氣綻放而去,快如閃電,直取紀康的胸口。
“這小丫頭性子還真烈,本少爺喜歡。”
紀康退了一步,淫邪道:“五嶽老魔,快拿下她,本少爺要嚐嚐鮮。”
五嶽老魔是天宇界的護法,並沒有資格進入九州紀家,論起修為,他遠超過紀康,論起地位的話,紀康可是紀景天的心腹,太子近臣,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