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風呼呼作響,沙塵在風的助力下更加肆虐,狂風卷起的黃沙漫天飛舞,勢要吞下這兒的一切,土路上已經看不清前麵後麵的路了。在這惡劣的天氣裏唯一的小店顯得搖搖晃晃,不堪一擊。
小店裏卻顯得格外的安逸,仿佛外麵的世界和裏麵的世界是分割開來的。木頭的桌椅與外麵的黃沙相近,不知是時間久了木色發黃了,還是與這兒時時吹起的大風卷起的黃沙呆的久了相近了。酒店的夥計顯得粗壯有力,也許就是這樣的漢子才能對付得了關外的嚴寒酷暑和這一年之中仿佛都不停下來的風。
小店裏躲避的都是一些行腳的商人或者運送的隊伍,都顯得飽受了這裏的滄桑,也有許多經常在這裏路過的運送隊伍,與夥計熟絡了起來,開起了玩笑,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搭著夥計的肩膀:“咱老板娘最近是不是越發的美麗了,也不找個男人過日子,不寂寞嗎?可滿足了你這個小子在這兒陪著漂亮的婆子,問問咱老板娘啥時候要漢子,我得留下來陪陪她,以免你們這些不知情趣的東西讓她不快活。”說完了哈哈大笑起來。
夥計倒也不惱,說道:“毛胡子,我看你是活的膩歪了,不知道我們老板娘的手段。讓她聽見了非割了你的舌頭下酒喝。”說著偷眼看了看在最邊上桌子那兒坐著的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衣著樸素,神情堅毅,沉默的他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壓迫。夥計看了一眼覺得渾身不自在,趕忙一開視線。和毛胡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禿頭漢子,禿頭漢子頭上臉上沒有一根毛,好像一個大肉球放在肩膀上,鷹鉤鼻子,渾身精肉,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手中的杯子。
夥計走過去問道:“鷹老大今兒又帶什麼好東西給肖姑娘啊?”
鷹老大沒說話,毛胡子趕緊移了過來,嘿嘿的笑了笑,略帶神秘的說:“這可是我大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來的夜光杯。稀罕物。也隻有肖姑娘才能配得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聲音婉轉動聽,未見麵就知道這是個超凡脫俗的美人,說著一個姑娘從二樓的木梯上走了下來,腳步聲輕輕的不願打擾各個在店裏休息的人,一身樸素的衣服卻不能掩飾她美麗的顏容,或者說這身樸素的衣服正因為這個女子顯得不在是一件樸素的衣服了。
毛胡子興奮的一跳:“人們都說人靠衣衫,馬靠鞍,我們肖穎姑娘卻要美得反過來了。”
肖穎微微一笑:“毛哥得嘴最會說話了,跟摸了蜜一樣,要是有蜜蜂可就苦了毛哥了。”
毛胡子趕忙道:“要是有蜜蜂聽了我說這話,在看見你,那會管我這嘴上有沒有摸蜜。”
肖穎看向鷹老大,柔聲說道:“鷹老大,你拿來這個是送給我的麼?我已經收了好多東西了,我也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有執意這樣?我會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