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同浩瀚空間裏的兩條直線,某時某刻從未知成為相交線。
軍訓結束後,漸漸進入了9月份,我又回到了往常的生活,有事時手握方向盤,沒事時把玩著手機。那天我在桌子前擺弄著手機無聊的不知道幹嘛,點上一支香煙,望著窗外形狀各異的雲朵不急不忙的從我的視野裏飄過,不知不覺我想起了她,28號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她身著淺藍色校服,燦爛的笑容,如同這藍天白雲一樣使我內心明亮,我發現我喜歡上了她。這時,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回過神來扭頭一看,錢程一臉淫笑的晃悠過來,“追哥,拿根煙抽抽。”我鄙視的瞅了他一眼,一邊給他遞煙一邊說:“你小子天天除了煙就是美眉。”他微微一笑道:“還是追哥懂我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說好的學生妹呢?”我對他真是無奈了,不耐煩的說:
“沒有!”
“追哥啊,咱兩這關係還用藏著掖著嗎?李帥都跟我說了,人家小姑娘都喊你男神啊。”
“嗨!那些女生太開放了,我都沒敢給她們聯係方式。”我攤了攤手說道。
“追哥,我就喜歡這種!”他如饑似渴道。“唉!遺憾啊!”
“我也遺憾啊,有個姑娘我挺喜歡的,結果她過來問我王雨良的名字。”我唉聲歎氣道。
“喜歡怎麼不去追啊,即使她拒絕你你也不留遺憾啊。”錢程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的對啊,但現在想追也已經失聯了啊。”
“現在有智能手機、移動數據、社交應用,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我經常上個QQ搜個附近打個招呼,說不定她還讚過你。”
我恍然大悟,“哎?是哈,我得上QQ看看。”
我繪製圖案解鎖,打開移動數據,點擊QQ登陸,視線在“誰讚過我”的列表裏搜索著,有一個QQ頭像是卡通版兵哥哥、昵稱是“小寶貝”的使我眼前一亮,我好奇地點擊她的資料,個性簽名“互讚,有讚必回”,資料顯示18歲、女、山東威城,我冥冥之中感覺這是她的QQ,便毫不猶豫的點擊了她的空間,竊喜沒有訪問權限,進入她的相冊,內心抑製不住的驚喜洋溢在臉上,我“啪”的一聲,手拍在桌子上,“找到了,就是她!”錢程湊過來說:“來,我看看,長咋樣。”他滿臉壞笑的說道:“不錯啊,弄她。”我推了他一把說道:“去去去,上次聽李帥說他跟你打桌球把你虐了,差點打了個七星,你趕緊給我虐回來,帶你練了這麼久就這水平啊。”他半開玩笑的指著我說:“轉移話題,重色輕友。”我知道他看出了我的意思,笑著說:
“我先跟她聊會哈。”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再給我根煙。”
“喏!”我瞅了他一眼,遞了根煙給他,目送他晃悠出去,我立刻扭過頭注意力轉移至手機。尋思了一會,給她發出了第一條消息。
“挺麵熟啊,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令我開心的是她很快回複了我消息。
“是嗎?你誰/發呆(QQ表情)?”突然間有一種被審訊的感覺,我回複:
“怎麼感覺跟審訊似的/流汗,你點我頭像看看我個人名片/摳鼻。”
“哦!”
“原來是教官啊,照片裏你沒穿軍裝差點沒看出來/流汗。”過了一會她回複道。
“嗯,部隊規定不能上傳軍裝照片。”
“這樣啊。”
“嗯,你的態度轉變挺快啊,你第一次跟我說話時還感覺你挺高冷的。”
“我隻在陌生人麵前冷淡。”
“那咱兩算熟人了?”
“半個熟人吧/齜牙。”
“傷心了/委屈。”我故裝可憐的回複道。
“開玩笑的啦。”
“那我加你好友了。”
“好的。”這時QQ提示你們已經是好友。
“加上了,我叫徐追,你呢?”
“卞夢。”
“挺不錯的名字。”我修改了備注,輸入了她的名字。
“還好/可愛,教官,你的網名怎麼是MyLady嘎嘎,你喜歡LADYGAGA嗎?”看到這條消息時,我的心沉重了,她勾起了我對初戀的回憶,不僅僅是因為我喜歡LADYGAGA的歌曲或她的風格,最重要的是“嘎嘎”是我初戀的綽號,但是我現在不能對她提起我的往事,我回複:
“嗯,我喜歡LADYGAGA的狂放不羈,也喜歡她的歌曲。”我話鋒一轉,“你不好好上課玩手機不怕被老師抓到嗎?”
“嘿嘿,我很小心,老巫婆還沒抓到過我。”
“嗯,你沒和王雨良好好聊聊嗎?”我有些諷刺的回複道。
“我隻是看他長得挺白淨,也沒說我喜歡他啊。”我一聽,心裏竊喜,有戲,心裏暗示自己穩住,我又問:
“你多高啊,看上去得一米七以上。”
“你猜/調皮。”
“/流汗你猜我猜不猜?”
“174!”
“挺高了,我就比你高3公分。”
“那必須的,有什麼模特比賽每次老師都推薦我。”
“厲害啊!”
“那可不是!”
“嗯/微笑,我一會集合吃飯了,有空再聊哈。”
“嗯/可愛,拜。”
“嗯,拜。”
就這樣我們不知聊了幾天,相談甚歡,相互間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我們交換了手機號,也知道了彼此的生日、星座、愛好等等。我感覺也是時候跟她聊聊愛情的話題了,試探一下我們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卻正是因為這次聊天,我刪除了她的好友。
我們軍營晚上21點30熄燈,那天熄燈後我躺在床上習慣性的帶上耳機,隨機播放著音樂,因為她我每天QQ在線期待與她聊天,看到她在線,我給她發了消息。
“在幹嘛呢?”
“聽歌。”
“聽啥歌?”我好奇地回複道。
“隨便聽聽。”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嗯……”
“怎麼了?”
“沒事。”
“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說出來心情會好點的。”
“跟我爸吵架了。”
“因為什麼啊?”
“經常吵。”
“為什麼啊?”
“我爸在外麵有外遇!”
“啊?怎麼這樣啊!”頓時很同情她,我感受到她缺少父愛,我回複:
“理解,我爸雖沒有外遇,但是小時候他經常酗酒,回家跟我媽吵架,以後我作父親了一定不會這樣。”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是啊!”
“我先洗刷去了。”
“嗯,以後不要說洗刷,部隊都叫洗漱。”
“嗯,/微笑,我洗漱去了。”
過了大概10分鍾,她發來消息:
“在嗎?”
“在,等你呢,洗挺快啊。”
“本來想洗頭的,知道你在等我,怕你著急也沒洗頭。”
“/齜牙,問你個事。”我回複道。
“說吧。”
“你談了幾次戀愛啊?”發出這條消息時我希望得到的回複是0次。
“三次。”突然感覺有些失望,我比較厭煩濫情的人,我回複:
“哦!”
“以後不要發‘哦’了,這個字感覺冷漠。”其實我也不喜歡對方發“哦”、“嗬嗬”之類的,我回複道:
“我也不喜歡,你是不是受過傷啊?”
“嗯!感覺不會再愛了,想一輩子單身。”
在我經曆失敗的初戀後,曾一度我也是這種想法,看到她的回複,我並不是理解,而是一下子火氣上來了,或許是因為我想跟她談戀愛,而她的回答卻是“不會再愛了”,我衝動之下回複:
“哦,這樣啊,那再見/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