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出生於南方西江省的邊陲之地。這裏丘陵密布,交通不便,百姓生活艱苦。
而他的家族在敖東鎮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之家,曾經在明清時代就有好幾位祖先考取了舉人功名,巔峰時期,更有一任祖先於道光年間考中進士身份,被委任虔城知府,官做從四品。
所以在謝靖很小的時候,家人就對他寄予了濃鬱的希望,渴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恢複祖先的榮光,自己也能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可惜,事與願違,盡管他努力奮鬥了十餘載,在麵對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點高考時,卻是落了個名落孫山。悲兮!
對於這意料之外的壞消息,向來自傲的他,如何能夠忍受的了這重大的打擊呢,於是,毅然不顧家人和朋友們的反對,踏上了南下鵬城的火車。
人們常說,心裏麵越是給予美好的理想,殘酷的現實總是喜歡把它碰的支離破碎。
你看,謝靖就是把打工生涯想的太過簡單也太過於天真了,結果,在鵬城折戟沉沙,沉沉浮浮六七載,最終還不是一事無成呀。
或許是因為沒有實現兒時衣錦還鄉的夢想,也有可能是不敢也無顏去麵對家中父母和兄妹們的期盼目光吧,所以謝靖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回家過年了,今年也不例外,直接在工廠宿舍裏度過了除夕佳節。
“小謝啊,起床了沒有啊?來來來,陪我喝兩杯!”宿舍門外麵響起了宿管王大爺那洪亮的聲音。
“哦!馬上就好。”謝靖立馬起床穿衣服
今天是大年初三,下午的兩點多鍾,無所事事的他,剛吃過中午飯沒多久就早早的躺在床上睡大覺去了,現在還迷糊著呢。
“大爺,今天怎麼有如此的雅興啊?沒去陪楊楊逛公園?”剛進門口,謝靖就大聲囔囔起來了,沒辦法,大家都很熟悉。
畢竟宿管王大爺是個本地人家,家中生活富裕,衣食無憂,在工廠看管宿舍也有好十幾年了,而謝靖來到這家工廠也快兩年時光。一來二去的,想不熟悉也很難。
邁步踏進屋子,這是一間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間,裏麵卻布置的滿滿的,明亮而又顯得無比溫馨,充滿著家的味道,已經完全看不出這裏原來是一間企業職工宿舍了。
“楊楊睡了,坐坐坐,我來給你倒一杯”。看見謝靖進屋,王大爺立馬拿起酒瓶子來倒酒。
“哎呀,謝謝大爺!那我就借花獻佛,敬您老一杯酒,祝您新春快樂,合家幸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謝靖也幹脆,赤條條的來,拿起酒杯就一口喝幹。
到也不是說謝靖的酒量有多好,而是因為王大爺拿出來的酒是家裏人自己釀的糯米酒,度數幾乎可以等同於啤酒,再加上謝靖從小就是喝糯米酒長大的。
謝靖喝完酒,正把杯子放下,剛一低頭,卻看見桌子腳下有一顆玻璃球,於是彎腰撿了起來。
“哎呀,楊楊又亂丟東西了吧?”為了怕自己和王大爺不小心踩上去而摔上一跤,隻好束之高閣,放在了旁邊電腦桌的桌子上。
“嗬嗬,他呀,整天就是搗蛋鬼一個。這玻璃球還是他昨天在公園裏麵撿到的,可玩了不到一個下午就隨手把它給丟棄了,真是個敗家的小家夥。”說起楊楊,王大爺滿臉的慈祥之色。
“哦,哪個小孩子不是這樣,畢竟楊楊那麼小又是那麼的聰明可愛,等到大一些時就懂事了,知道珍惜得到的東西”。謝靖順手又拿起玻璃球來把玩,沒成想攤開手一看
“咦?地球儀?”謝靖驚訝不已,畢竟這個地球儀也太小了點吧。
“哦,小謝喜歡就拿去吧,我看你平常好像也很喜歡研究地圖,反正你不拿,楊楊也會丟棄的。來,我們接著邊吃東西邊喝酒。”王大爺毫不在乎的說道。
“嗯,那我就留起來把玩把玩。”於是謝靖又可是吃喝起來。
謝靖暈乎乎的走回宿舍,迷糊中,伸手亂抓的右手,一不小心手就被鐵架床的邊緣地區給刮拉了一下。
“嘶,出血了!唉,真是倒黴,已經有七八次了吧,沒打磨的鐵架床就是不安全啊。”
出血的手伸進口袋掏出幾張紙巾,卻不料順手把玻璃球也給拿了出來,粘的血液到處都是,麻煩啊!沒辦法,隻好給擦幹淨了。
處理完傷口,貼上創可貼,無所事事的謝靖,又拿起了玻璃球來研究,畢竟這麼小的地球儀還是很少見的,至少他這二十來年就從來沒見過。
就這麼的盯了它一分來鍾,突如其來的一陣眩暈感襲來,謝靖腦袋一暈,身體便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床上。
不一會兒,謝靖就慢慢的恢複了過來,睜眼一看,發現除了自己周身四五平米的地方是明亮的外,其他地方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朦朦朧朧的難以看清楚,而腳下的土地卻是黝黑一片,顯然土地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