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說吧。”小燕像從遠處跑過來摸起手機,聲音陡然變大的說。
“好不容易醞釀了一肚子,你倒好,都不帶聽的。”我很是“氣憤”的說。
“嘿嘿,趕緊說吧。”小燕不耐煩的說,指著我嫌我囉嗦。
“跟你說說我家那邊的風俗唄,可有意思了。”我笑著說。
“好哇,好哇。”小燕一臉感興趣的說。
“早些年,我們村有個人定了親,第一次去對象家,臨去之前他爸媽囑咐他,在嶽父家坐酒席的時候,如果人家讓坐第一把手一定要謙讓一下表示禮貌,才可以坐的,結果到了以後他嶽父讓他坐一把手的時候,你猜怎麼著?”還沒說完,我就哈哈笑著問小燕。
“怎麼了?”小燕聽的莫名其妙。
“他光聽進了謙讓的話,卻沒坐,結果他不論嶽父怎麼勸,他都不聽,非讓他嶽父坐,嶽父不同意,他一把就將嶽父抱起來摁到椅子上,哈哈。”說完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我有點不明白笑點在哪裏?”小燕被我逗得一陣發笑,停下後問我。
“額,那你還這麼個笑法。”有些無語地問小燕。
“我就看你說了個我沒聽懂的事,還在那裏笑,覺得挺可樂的。”小燕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額,好吧,平時坐酒席的時候一般不是輩分最大或者身份最高的人坐一把手麼,這你應該知道吧,但在我們那邊,講究女婿第一次去嶽父家,可以坐一把手的,吃過這頓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之後就得按輩分來,但很好笑的就是那個人一把就將嶽父摁到椅子上,死活不坐一把手,所以我們嘲笑他。”我樂不可支的跟小燕解釋說。
“好吧。”小燕也笑著說。
“你們那邊不這樣呀?”我笑著問。
“沒有,你們那邊這麼多講究呀。”小燕搖了搖頭,感歎的說。
“那當然了,你以為孔孟之鄉是白叫的呀。”我很自豪地說。
“好吧。”小燕吧唧著嘴說。
“我可說完了哈,該到你說了。”就跟打賭贏了一樣,我很催促的跟小燕說。
“額,沒有。”小燕一臉發愁的說。
“做人要講求禮尚往來嘛,我可是說完嘍。”我絲毫不放過小燕。
“好吧,過年幾號去你家的事定下來了沒?”小燕嘴角還留著剛才的笑,問我說。
“還沒呢,我再想想吧,初步打算是初二從家走,初三到你家,初四走,初五到我家。”我將想到的計劃跟小燕說。
“這麼早啊,太趕了吧。”小燕一臉發愁地說。
“感覺這已經是最好了,我再想想吧,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好主意。”我安慰小燕說。
“好吧。”小燕耷拉著臉說。
“先不說這個了,到時保證讓你滿意就是了,再說說其它的吧。”對自己的思考是很有信息滴,我大包大攬的說。
“還有個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說,說了怕你不高興。”小燕皺著眉說。
“說吧,沒事,你不會要跟我說分手吧,那樣我肯定不高興。”我很誇張地說。
“沒有,就是昨晚我失眠了,也是我今天不高興的原因。”小燕吞吞吐吐的說。
“沒事,休息不好最多就是工作狀態不好,好好休息下就行唄。”心說這算什麼事啊,我一臉輕鬆,安慰小燕說。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是做夢,今天早晨四點多就醒了,外麵燒鍋爐的叮叮當當的響,嚇得我就睡不著了。”小燕可憐兮兮地說。
“額,叔和阿姨就在旁邊,你害怕什麼呀?”有些心疼,我安慰小燕說。
“沒害怕呀,知道睡不著,我就看了會書,就是你上次考我的那本。”小燕接著說。
“哈哈,我家燕真是好學呀,你是不是在跟我顯擺你多麼自強呢。”沒等小燕繼續說,我打斷小燕,哈哈地笑著說。
“你別插嘴,聽我說完。”小燕著急地說。
“好,好,好,你說,你說。”我連連舉手。
“我看了會書,就看不下去了,想了想關於過年去誰家的事,越想越覺得是個問題。”小燕嘟著嘴,一臉苦思的表情。
“我當什麼事呢,不是跟你說過麼,這事你做主就行了,有啥好煩惱的。”我一臉輕鬆,擺擺手,隨意地跟小燕說。
“你說的倒輕鬆,到時我要讓你每年都去我家過年你願意呀。”小燕一臉不高興的說。
“額,那怎麼行啊,到時我父母怎麼辦呀?你隻要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就行了,就算去你家稍微多些都可以。”沒覺得這是個問題,我大大咧咧的說。
“你想過沒有,到時我跟我姐姐都出嫁了,我也不回家過年,我父母心裏得多難受呀,所以我越想越煩惱。”小燕撅著嘴,苦惱的說。
“沒事啊,到時咱們每年都在兩邊待幾天就是了,要是幾年在你家過年,過完年就去我家,要是在我家過年,過完年就去你家就是了,沒什麼問題呀。”有些好笑小燕小題大做,我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