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臨冬之前半個月,這盤山村突然來了一隊衣著盔甲手持刀劍的官兵,數量足足三百人,在這個常年見不到一個陌生人,全村上下不足兩百人的封閉似村莊,這三百官兵的到來,頓時引起了一陣轟動。
猜忌議論,有人說是來增抓壯丁參軍的,有的說是那個大官私兵尋寶的,但是議論最多的,卻是說,這些官兵是來尋找古墓,抓鬼來的!
抓鬼,沒錯!
要說來盤山村捉鬼,那得從村北頭李鐵家說起。
臨冬前兩個月,村北頭李鐵家的男人,李鐵和他的兒子狗剩,正在為了籌備過冬的物資做著準備,天亮之前,他們要摸索著進山去,采藥,捕獵。這是幾乎每個盤山村村民在臨冬之際都要做的事情,每年。李鐵家都是最先進山的人。他們也算是村裏唯一一個提前進山探查,並且能夠待會豐碩食物的人。
村裏很多人都羨慕這兩人有本事。
盤山村四麵環山,高山密林中,各種珍貴要菜,珍惜動植物多不勝數,但是要論起尋找並采獲它們,隻有李鐵一家最在行。
這年臨冬之際,李鐵和狗剩還是像往年一樣早早的進山了,村裏人都遲他們幾天,等著他們帶回來好消息。
今年的冬天好像來得比往年要早,距離冬至還有一個多月,天氣便變得寒冷起來,不少人家都開始錦衣團簇起來,李鐵和他兒子進山已經三天了,卻沒有絲毫消息傳出來。
村裏不少人已經開始聒噪起來。
他們是不是找到了什麼好東西,想要獨自霸占了,還是他們已經出了什麼事?
這樣的流言蜚語不斷在這個小山村裏渲染,直至沸騰。
那是一個下午的黃昏,一群村婦在小溪邊洗著衣物,嘴裏討論著。臨冬的太陽似昏黃無比,將要跌落汕頭,黃昏的餘韻將整個小溪渲染的黃橙橙一片,天色已然有些抹黑,昏黃的陽光正在繕發著最後一絲的餘熱,周圍蟲鳴,蟋蟀,蟬鳴,寧靜之中帶著點聒噪,清脆悅耳!
“張家他媽,你說那李鐵家是不是落得了什麼好東西,怎麼去了這些天了,還未回來,不要是得了什麼好處,想要獨吞了吧?”村婦閑暇洗衣之餘就愛這般閑聊。
那張家大媽麵似磨盤,長相忒嚇人,一股子潑婦的彪悍味道!聞聽身邊一個嬌俏瘦弱的三十來歲女子出言言道,那磨盤似的大臉抬起來,大嘴一張,聲音似蛤蟆盤音,股悶低沉。
“李家小媳婦兒,你也不怕跌了嘴,這般在人後聒噪,要說那李鐵家,同樣是姓李,說不得你們百年前還算宗親,曆年來為我盤山村的村民帶來了不少好處,這一去想是遇到了麻煩,怎會如你說的那般難堪。”
那李家小媳婦兒長的牙尖嘴利,一看便是那種長舌婦的典型。
聞聽那醜女人說道自己,頓時不願意了,利嘴一張。
“喲。罷了罷了,想來是某人心中有了計較,萌了春意。這般討好哦,可惜沒人聽的見呐,我倒是想和那李鐵有些什麼關係,怕是某人要吃了飛醋了!”
“你胡說些什麼?你敢再說一遍,我撕了你這小娘皮的嘴!”那張家大媽一身橫肉,也忒壯碩了一點,外加麵相惡人,咋一發起怒來,也很有些嚇人,此時黃昏臨竭!昏黃的絲絲光線逐漸被夜幕掩蓋,一輪銀白的皎月升了起來,這一群村婦在溪邊洗著衣物,閑聊著,時間卻是流逝了!
眾婦人也不管她兩人爭執,皆是速速收拾了,各自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