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對我師傅無禮!”卜樂怡臉色也終於陰沉下來,身形也陡然動了起來。
男子冷哼一聲,小劍應聲而動,如疾雷一般射向卜樂怡,而卜樂怡看著飛來的小劍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竟是不閃不避地直直衝了過去。
小劍指著卜樂怡的胸口而去,若卜樂怡不閃避,那麼這一刺絕對會危及性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卜樂怡違反常態的下半身保持前衝姿勢不變上半身扭曲了一個角度,小劍擦著他的左臂帶出一溜血花衝了出去。
而卜樂怡甚至都沒去看那傷口,眼睛始終緊盯著躺在地上的翟家子弟,在小劍還沒飛回的空隙三步並作兩步竄到其麵前,借著前衝的勢頭右腿向後猛地一擺然後朝著男子的襠部狠狠踢了過去。
“嗷~~”尖利的不似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躺在地上的翟家子弟在這一踢之下竟被帶起半米多高,然後向著後讓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發出一聲似是老鼠在油鍋上煎的叫聲,翟子揚甚至都能聽見一對蛋蛋碎了的聲音。
當啷一聲,卜樂怡身後正在回援的小劍失去了翟家子弟的意念控製,靠著慣性飛了一段後便墜落在地。
卜樂怡絲毫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傷勢,俯下身來用修長的手指撚起這柄小劍對翟子揚說道:“師傅,這個戰果可以保留嗎?”
“隨便你。”翟子揚暗暗將背在身後的手中握著的匕首收回腕表,麵無表情地轉身向著島內走去。
卜樂怡匆匆包紮了一下便追了上去,單手插兜一邊把玩著小劍一邊說道:“師傅,我什麼時候能操縱這玩意飛得那麼快呀?”
“過完三關,你就差不多了。”翟子揚感受到周圍的遊客投來的或驚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臉上依舊平靜著,隻有緊抿的嘴唇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師傅,一大波翟家子弟正在接近中,腫麼辦?”卜樂怡伸手撩起額頭的散發,指著前麵趕來的四名統一服飾的翟家子弟問道。
“你三我一。”翟子揚惜字如金的說道。
“師傅,您老是不是再分擔一個?”卜樂怡的桃花眼一耷拉,弱弱地商量道。
“你一我三,那個腰裏別著匕首的是你的了。”翟子揚盯著四人中明顯是領頭的男子說道。
“……那還是算了,那家夥的賤都有剛才那家夥的四五倍了,我恐怕鎮不住,還是您老親自出手吧。”卜樂怡訕訕說道。
說話間,四名翟家子弟已經走了過來,兩方站定,那名腰裏別著一把三寸有餘的細劍的四十歲男子開口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廢材,你竟然還敢有臉回來?”
翟子揚看著這張令他痛恨的臉孔,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嘴唇抿著看了對方一分鍾的時間才略作平靜地說道:“翟仲澤,今天我不想動手,讓開路。”
翟仲澤,翟家旁係的一支,是翟子揚的叔伯輩,親近翟家嫡係一脈的翟思元,也就是翟子揚的四叔。
而翟子揚之所以痛恨翟仲澤是因為當初自己父母的死,三叔翟思致、四叔翟思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哼!你已經動手打傷我翟家子弟,身為蓬萊執法隊成員,我有權處置你!”翟仲澤冷哼一聲,手在腰間一抹,劍已經被其握在手中。
翟子揚身體也繃了起來,剛才他偷偷用腕表掃描了四人的等級,翟仲澤精神力已經跨過了四級,屬於精神力一係的;
而他身後的三名翟家子弟精神力雖然隻有二級,但是有一個體術已經在三級初階的水平,屬於體術一係,和卜樂怡與他處在一個水平上,再加上他們所習練的古武,卜樂怡對付起他們來會很吃力。
不過翟子揚並沒有再想著替卜樂怡分擔一個,因為他要麵對的是一個五級的精神異能者,這比對付五個三級體術高手都要吃力得多。
舔了舔嘴唇,翟子揚知道翟仲澤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尤其是對方還占著理的情況下,而且翟子揚早已放棄翟家子弟的身份,翟仲澤更無須再留情。
這邊翟仲澤正在想著翟思遠對他交代的事情和許諾下的好處,心中不由一陣興奮,三寸劍也在他的控製下飛了起來。
翟子揚在翟仲澤控起飛劍的時候就瞬間動了起來,同時嘴裏低吼一聲:“動手!”
卜樂怡緊隨而動,他壓低身子,和翟子揚保持距離以免翟仲澤的飛劍傷到他,再繞過對方後便迅速和那三名男子對上。
這邊翟仲澤見翟子揚先發製人後也是第一時間射出自己的飛劍,精神力控製著劍以刁鑽的角度衝向翟子揚的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