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何去何從?(1 / 2)

在照例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馮澤平腦海中始終有一點清明,眼前仿佛還浮現著那些音容笑貌,在最悲觀的時候,人類已經做好了被滅絕的心裏準備,但是沒有人退縮,活著的人總是帶著笑容,就算知道明日的太陽可能不會升起,還是一樣的勇往直前,那個時候已經沒有懦夫,隻有勇士和犧牲,所有幸存的人類摒棄了所有的成見,隻為了人類的生存而戰,史稱求生之戰,求生二字真實的刻畫了當初人類處境的艱難和絕望呐喊。

第二天一早,被穿越劇痛折磨的筋疲力盡但眼中滿是堅毅的馮澤平早早地來到綠地,看著遠處的紅日從地平線一躍而出,瞬間光芒籠罩著大地,遠處已經傳來稀稀拉拉了的人聲,早起的跑步者已經陸陸續續地出現,麵對這紅日站的紋絲不動的身影心裏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原來幸福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簡單,如此地容易滿足,在那個世界最後三年的日日夜夜裏,每天能迎接清晨的太陽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人類所創造的殺入機器差一點把自身永遠地埋葬,幸存的人類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什麼是勇氣和責任。

馮澤平深情用英語輕聲哼著那曲由國際歌改編成的人類戰歌,眼角閃動著淚花,“起來,最後的人類,你已經無處可退,用我們所有的勇氣,用我們所有的犧牲,換取我們種族的生存,為了人類,為了生存,幸存的人類,你一定要前進,前進,直到最後一息。”

我那個世界的親人和朋友,我會永遠懷念你們的,或許過了一段時間我還會來看望你們,隻是你們在那個時候還能記得我這個傳奇的好運吳晨嗎?

也是早起過來跑步的詹森在遠處看著馮澤平的背影,作為一個軍人出身的特工,他在馮澤平那個紋絲不動的背影中看到了一個鐵血軍人的靈魂,那種一往無前,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氣勢是和平時期的軍人沒有辦法學到的,那是一種無畏的軍魂。

本來他已經淡下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這年輕人看起來不大,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曆史?別的都可以裝,這種軍魂是無論如何沒有辦法裝出來的,而且上次看到他的那種搏擊技巧和手法,那種近乎本能般的警惕和觀察力,又是一個精英特工的基本素質,隻是當他隱藏著自己的時候,又是一個渾然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二樣,這個人簡直不是一個迷,而是一團迷。

他決心要解開這個謎,“嗨!”

馮澤平回過頭,已經是一個普通的**絲青年模樣,看了他一眼後低低地回了一聲,“嗨。”

記憶中他有過很多白種人的朋友,在他是康納生還是伊萬的時候,後來在生存之戰的那個時期,他更有過幾個生死相隨的歐美朋友,隻是那個時候已經不分人種和地區,大家都是為了人類的生存而戰,所以他對詹森那種美式的招呼方式作出了他下意識的回應。

那種回應自然而然,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做作,觀察入微的詹森知道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年輕人確實如自己做想的那樣,絕對不簡單,那種是長期在歐美國家,特別是在美國這樣的環境中生活才會養成的習慣,既然這樣他就按美國的習慣伸出了自己的手,“詹森,很高興能認識你。”

馮澤平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詹森和自己在生存之戰中一直跟隨著自己的一個美國人很像,為了那段記憶和友誼,”康納生。”

帶著一點弗吉尼亞口音的回答更加增強了詹森的信心,他在那邊待過一段時間,那種發音的習慣是那邊特有的一種語調,沒有長期在那邊生活過的人是很難偽裝的。

二個人一邊慢跑一邊聊天,等差不多幾圈跑完表麵上已經是很熟悉的朋友了,詹森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這個康納森確實是體力不行,二圈下來已經是氣喘籲籲的不行了,這個不是偽裝出來,這個還真奇怪的很了,而且看他樣子也不是大傷初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