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紅然在雪長,那尖銳淒慘的叫聲被風雪一同被雪埋沒。
易燕牧不敢想象,這一臉竟然可以取他的命,而自己手上的毒煙卻怎麼也沾染不到墨月手中的劍,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你,是觸摸不到月光的。”
墨月胸口的痛讓他身子一震,不得單膝跪下,喘息起來,一口血紅噴在雪上。“傷還沒好,真是亂來……”他苦笑一聲。
當墨月起身之時,卻看到從易燕牧懷中掉出的卷軸銀筒。這卷軸銀筒用密術鎖住,無法打開,手輕搖裏麵發出碰撞的的聲音,裏麵裝的卷軸取不出。
“這便是易燕牧來江臨北國的目的吧,或許公孫兄可以解開這這卷軸銀筒。”
憶花閣中,簾後的美人被輕輕扶起。水瀑的長發在墨月的手間垂下,那臉上的擔憂,讓他為之傾盡所有。
“兮夢,回家吧。”他輕說,將懷中的白玉簪別在她的發間,撫著她的臉,如月光那樣的溫柔。
袖兮夢緩緩睜開雙眸,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人,小嘴輕揚,如鶯語鳴啼的輕語“月,你來了……”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墨月看著懷中的袖兮夢,這個女子,他必須守護。
袖兮夢將頭依在墨月的懷裏“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我們回家了。”
“嗯。”
隨著那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一朵巨大的冰蓮綻開在皇宮府之上。
“下雪了?”
“怎麼可能?八月怎麼可能下雪呢?”
公孫儀坐在高高的樹上,手持一壺從皇宮府取來的酒,他緩緩睜開眼,看著遠處皇宮府上冰蓮,笑著對著樹下的士兵說“信號來了,不好意思,不陪你們玩了,拜拜。”
夜遊庵看著高府上的冰蓮,輕哼一聲“還沒盡興呢!罷了罷了。”回過頭對淩羽寒說“這場遊戲暫時結束,日後再見。”說完,夜遊庵扶著鬥笠,看著淩羽寒背對著府外後跳而出。
淩羽寒一怔,縱身追去,卻見夜遊庵化作黑煙消失不見。
他轉過身抬頭望去,看著那皇宮府之上的冰蓮,那蓮中的身影正抱著一女子,俯視看去。長發隨著風雪飄揚著,那雙淡然寒冷的眸中已無雜念和情緒,就是那樣陌生的看著他。
淩羽寒站在破裂的木梁上,與屋上人對視著。這一刻,仿佛全變了,除了著飄動的長發和此處的雪,還有什麼可以打破沉寂。這次,他沒有看錯,眼前的男子,便是陌蕭然。
長劍揮去往事記憶
也帶來離別的傷悲
風雪在這一刻肆意紛飛
難忘三年前杯中的苦味
你的目光不見袒然
隻留下冰淚劍上沾
這一世的紛紛亂亂
見證了多少離歡
這一世的真真假假
過往昔日血紅的晚霞
隻留下牽掛繁華
眼眸中的寒
已無當日留念的溫暖
若不是那一劍刺的心亂
又豈能留下一人在長亭哀歎
流年不盡亂世烽火
說不出寂寞
往日非非
似水無痕不可追
陰晴圓缺本無意
悲歡離合笑輪回
終聚而散
“陌兄,你回來了……”淩羽寒笑著說,但他的笑卻被風兒吹散。
墨月看著淩羽寒,許久,他抬起頭看著遠方,不言不語,隻是嘴角帶著淺淺的笑。身外的冰蓮開始破碎,化作點點熒光揚起。一時間,仿佛那熒光如回流的瀑布,絢麗光彩,流光遮掩住墨月和懷中的袖兮夢,一陣風拂過,這朵冰蓮和墨月一同消失在宮府之上。
隻留下熒光還在空中,飛揚。
他沒有再去追,也沒有再去問,他知道,陌蕭然,已經不在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和過往斷絕,已無牽掛。
淩羽寒獨自站在宮府之上,風拂過衣襟,惆悵填滿心口“你的出現,意味著什麼?”望著長空,卻無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