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談話(2 / 2)

海克躺在床上,看著房頂,手裏撫摸著那塊石頭。空間的主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空間是什麼,是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嗎,我真的能成為一名魔法師?在胡思亂想中,海克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下午,海克母親正在廚房裏洗餐具,老魔導師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他想找海克母親談談,海克母親匆匆洗了洗手,用圍裙擦了擦,隨老魔導師來到的海克旅店那間最好的客房裏。在減短的互相自我介紹後,老魔導師開始了他的說服工作。

“塞克夫人,我想讓海克到維特城去,去學習魔法,我想他會成為一個很好的魔法師。”

“抱歉,魔導師先生,請您再說一遍,我沒太聽明白。”海克母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麵前這個老人是個魔導師。

“是的,海克他有成為魔法師的天賦,而且我相信不會比別人差。”老魔導師表情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海克魔法測試的結果是不可能成為魔法師,魔導師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海克母親還是不能相信。

“海克並不是不能成為魔法師,而是他的天賦比較不那麼明顯,或許可以說是比較遲鈍。”老魔導師用他的海欖法杖在空中晃了晃。

“魔導師先生,您說的是真的?海克他真的可以成為一名魔法師?”

“是的,塞克夫人,不過海克他好像並不太願意。”

“我的兒子,他就知道寫他那些沒用的童話,海克,他不能一直呆在孩子的世界中。都是那該死的戰爭,戰爭毀了我們的家,也毀了海克。”海克母親眼中有些淚光,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塞克夫人,能跟我詳細說說嗎?”老魔導師猜到了些什麼。

“10年前的衛國戰爭,海克失去了父親,他那時候才8歲,我永遠不會忘記卡斯特拄著拐杖捧著海克父親衣服告訴我們噩耗的那天。”海克母親強忍著淚水,可是還是看到她肩膀微微抽動,這是她這一生最痛苦的回憶,“我哭著告訴海克,他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的心就像掏空一樣的神情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裏,那天以後,他就像沒有長大一樣,我不求他像別的孩子那樣去為父親報仇,但是他至少應該象個正常的男孩子一樣。魔導師先生,海克真的能去維特城嗎?”

“抱歉。塞克夫人,讓你提到了你最不想回憶的事,不過我敢保證的是,海克他一定可以到維特城去。”老魔導師歎了口氣,他知道10年前發生的那次戰爭,這片國土上有很多象塞克夫人一樣的不幸的女人,也許海克遠離戰爭是正確的,但是,這隻是一個身不由己的願望罷了。

“謝謝您,魔導師先生,我去說服海克。”海克母親擦幹淚水,向老魔導師道謝。

“塞克夫人,我想還是由我來說服他。”老魔導師微微一笑,看來他信心滿滿。

“謝謝。”海克母親向老魔導師鞠了一躬。她轉身準備離開,卻在門口前站住了,她轉了回來,眼中有些憂慮,對老魔導師說道:“外麵,危險嗎?海克他從來沒出過遠門,我不想海克被卷入戰爭中。我寧願讓他呆在家裏。”

老魔導師站了起來,法杖輕輕一揮,一片片雪花落了下來,夏日的雪花比冬天的還要漂亮幹淨。他笑著說道:“並不是每個魔法師都要上戰場,別忘了象我這樣不務正業的老頭也是魔法師。”

海克母親知道兒子的性格,如果真的有什麼發生,他一定不是第一個衝進去的那個,而是第一時間後退的那個,也許這也是他性格的唯一優點了吧。而且就象老魔導師說的那樣,每個魔法師都有自由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也許老魔導師就是能讓海克成長起來的那個人,10年來,她幾乎都要放棄了,現在突然有了一絲光明,她說什麼也不願意讓這光明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