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真是不舒服,非法深深有種無力的感覺,肚子裏的寶寶真會拿她這個娘折磨,還沒出來就給她找麻煩。
剛回家沒有幾天,非法就讓孕吐折磨得不成樣子,所以近段時間都是在靠藥膳補身子,尤其是前段時間大出血,元氣大傷,全家人每天非要盯著她吃完補藥才肯罷休。
每天三大盅精心熬燉的藥膳,很多種既能解饞又能緩解孕吐的果脯,還有雜七雜八的小零食,非法在家可是優哉遊哉,除了不想看到某些討厭的人,正好現在就有一個。
非法夾起碗裏的肉片放入口中慢慢嚼動,一手撐在桌子上,眼睛打量著對麵吃得津津有味的雍銘。
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尤其是一進門對她的稱呼,更是讓她想拿把刀劈了他。
“表嫂,我不介意你盯著我吃東西,可是能不能不要用那種想殺了我的眼神看我?”雍銘吞下一口飯,實在受不了非法的眼神帶來的殺氣。
我是真的很想殺了你,“七世子,如果我沒忘記,好像我剛剛已經提醒過你很多遍了,我不是你的表嫂。還有,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家,我記得今天沒人交代要廚子煮多一份飯菜啊。”非法索性放下筷子,雙手搭在桌沿。
雍銘速度扒了碗裏最後幾口飯,狼吞虎咽,“表嫂,你可是皇帝表哥的元配,皇帝表哥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下旨封你為雍興國當朝皇後。長幼有序,我不叫你表嫂怎麼可以。”
話是說得句句有理,可聽在非法的耳朵裏是句句刺耳。
一旁的非弘看到妹妹微皺的眉梢,知道某個人徹底惹毛妹妹了,冷冷地出聲阻止他們兩人的戰局,“七世子閣下,如果你吃飽了那非府也留不下你這位貴人,請回吧。”
“弘,你怎麼這麼煞風景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外麵回來,你看,我一回來就趕緊過來這邊看你,還給你帶禮物。”雍銘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小盒東西,諂媚地遞給非弘。
非法一下搶過雍銘手裏的盒子,悻悻然打開盒子,諷刺地說:“什麼好東西就知道送給弘哥哥,也不給我準備禮物過。到頭來還不是到我手裏,你就不能直接點送給我嗎?”
曾經一度,非弘隻要一收到雍銘的禮物沒多久,禮物就會出現在非法的手裏。誰讓雍銘每次送的禮物在興安城都很難找到,所以大部分都成了非法的藏品。
非弘任由妹妹搶過自己沒到手的禮物,反正他那麼寵自己唯一的妹妹,隻要妹妹感興趣,他都無所謂。
盒子裏裝了一支發簪,簪子由白玉雕刻,樣式很普通,亮點就是簪子的前端還鑲嵌了一顆圓滾滾的黑曜石。
如果仔細看,非法的眼睛就和黑曜石一般黑亮,靈動得讓周圍一切發光的東西失去魅力。
非法抬起眼簾,手裏拿起簪子,在雍銘和非弘麵前晃了晃,“七世子,這個你是要送給弘哥哥的?”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雍銘端起茶杯,過掉嘴裏的飯味。
非法很好奇,“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送這個簪子給弘哥哥嗎?簪子一般不是送給姑娘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