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刀砍了幾塊寬大的樹皮,又撿了幾根粗點的樹枝,綁成木排的形狀。然後將樹皮整整齊齊的鋪在上麵。再將兩塊豹肉擺在上麵。伍德邊看邊笑道:“也就是你這麼心細,要是我早就直接背起來了。”我白了他一眼道:‘別笑了,還不趕緊幫我抬。要不等下天黑,野獸們聞到血腥氣就會跟來了。”伍德收起劍,抓住木排的一頭,走在前麵。我端著一頭走在後麵。這時太陽已經下山了,隻有一片晚霞浮在天邊。
伍德邊走邊哼著民歌,他似乎從來沒有著急的時候。我們走的很快,樹木刷刷的往後退去。忽然我好像看見一道人影,飛快的從前邊的樹木之間穿過,唰的消失了。我心裏一緊張,連忙喝道;“誰?”沒人回答,伍德倒嚇了一跳,轉身道:“嘿1夥計你怎麼了?不要開玩笑好麼?”我衝他噓了一聲,將木牌緩緩放在地下,接著抽出弓箭來,我衝伍德努努嘴角。用眼睛瞄了一下前邊的樹木。伍德明白我的意思,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我們貓著腰,輕輕地一步一步的靠近前邊的樹木。
離著還有五步的距離,伍德一個衝鋒,跑了過去大吼一聲:“出來!”跟著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我在後麵拉緊弓弦,時刻準備射出。伍德在樹木間轉了兩圈,朝我聳聳肩膀。我收起弓箭,來到他身邊也找了一下,沒有任何發現。伍德疑惑道:‘你剛才看見什麼了?讓你這麼大反應?”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道:“我好像看見一個獸人,從樹林間穿過去了。”伍德忽然很生氣的道:“獸人?你在開玩笑嗎夥計?這離前線還有幾百裏地呢。你大概是整天聽人戰爭的事,搞得你自己神誌不清了。我早說過象亨特那種人說的話你就不應該信。”我搖搖頭道:“不像是幻覺,他的皮膚”“是綠的。”伍德搶著說道。:“你是不是又要說他的背是彎的,他的頭是大的,他的牙是尖的?夥計你還真是神誌不清了。看來我應該到神殿幫你求點藥回來。”我揮手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說道:“我剛才看見的東西,完全符合這些特征。”伍德笑道:“看來你的故事白聽了,你忘記獸人最重要的特征了麼?那就是體臭。他們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惡臭味,如果你剛才看見的真是獸人,那怎麼一點味道都聞不到?”
我又想了想,難道真是幻覺?越想越是苦惱。伍德見我一臉苦悶的樣子,道:“別愁了,晚上我去買瓶酒,咱們好好喝一回,然後你就去睡覺。我保證明天早晨你一醒,就什麼都好了。”我笑了笑,或許真是最近太緊張的緣故吧。伍德和我拾起豹肉繼續往回走。此刻晚霞滿天,餘暉透過細縫照在林子裏。在我們旁邊大樹的主幹上,映下了一個清晰地人影。
我和伍德抬著豹肉回城的路上,遇到十幾匹馬從身前跑過。騎馬的都是風塵仆仆的信使。你都可以看得出他們的疲憊,坐在飛馳的馬上,搖搖晃晃。伍德道:“大概前線又要求增兵了。唉,該死的獸人。”我看了看遠處聳立在餘暉下的城郭,整個城郭浮動著一片金黃。城牆上的大旗還在迎風飄擺。我不禁想起吟遊詩人經常唱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