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隱嘴角抽搐的看著跡部:“你……”
“我怎麼了?”跡部忍著笑,一臉無辜的反問。
“我寫還不行嗎?!”玄隱憤憤然的一把從跡部手裏奪過了作業本,在心裏咬牙切齒。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玄隱皺著眉頭看著上麵的題目,又皺著眉頭看了眼坐在一邊無所事事的跡部,“這道題我不會!”
“你不會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跡部哭笑不得的走過來,伸手拿起他的作業本:“這道題很簡單啊!”
“簡單我也不會!”玄隱憤憤然。
“哪,本大爺來教你。”跡部淡淡的勾起了唇角,走到玄隱的身後俯□子,順勢把他圈在懷裏:“諾,是這樣寫……”
玄隱很是鬱悶——那麼簡單的題他怎麼會不會?!隻是想通過這麼說而不寫作業而已,哪能想到跡部居然會這麼細心的來教他……
“……我知道該怎麼寫了。”玄隱歎了口氣,認命的拿起筆。
“真的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玄隱不耐煩的回過頭去,卻赫然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他甚至能聽到跡部輕微的呼吸聲,隻要稍稍的向前傾過身子,就能吻上跡部的嘴唇。
玄隱怔了怔,略顯尷尬的向後退了一點——兩人確定關係交往也有將近兩個月了,但可能因為他們兩人的性格都是比較強勢的緣故,故而他們之間的互動隻是比以前稍微親密一些罷了。這兩個月來,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就是牽手了,除此之外,竟是連一次的親吻都沒有。
“咳……我要寫作業了。”玄隱略顯尷尬的想轉過頭去,卻被跡部緊緊的握住了肩膀:“景吾,你幹什麼?”
跡部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越發的幽深,讓玄隱覺得心裏毛毛的。
“景,景吾?”玄隱有些囁嚅的開口,卻忘了要掙脫跡部的手,隻能呆呆的愣在那兒。
這十八年的人生裏,玄隱從來沒有跟人那麼接近過——哦,中春(藥)的那次不算,那次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意識的。
跡部的眼神漸漸變的深不見底,修長的身體微微前傾,薄唇輕輕的碰到了玄隱柔軟又略顯冰涼的嘴唇。
“唔……”輕吻漸漸加深,這是第一次在玄隱清醒狀態時的親吻,讓他有些手足無措,隻能被動的承受著。
跡部的技術雖也談不上是多麼的厲害,但至少要比玄隱這隻菜鳥中的菜鳥要好的多了。
唇齒交纏間,柔情漸濃——都說男人是欲(望)的俘虜,這句話還真是不假,兩情相悅之下,隻是單純的親吻,就讓兩人心底深處的欲(望)逐漸升騰,略顯急促與低沉的呼吸在兩人的鼻翼間交疊。
“景吾……”玄隱皺著眉頭推開跡部,微微的喘息著,如雪般清冷的容顏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粉色的薄唇也因為剛才的激吻而變成了鮮豔欲滴的紅色,看起來好像是天上的仙子終於落入了凡間,懂得了人間的七情六(欲),冷漠高貴的容顏也已經被妖豔惑人所代替。
跡部眼中的欲(望)逐漸加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有些失控的吻著玄隱的嘴唇,臉頰和裸(露)在外的,細膩柔滑的肌膚。
可以說,兩人對情事都不懂,都是菜鳥一隻,隻能靠著自己的本能下意識的做著些什麼。待兩人氣喘籲籲的糾纏著倒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時,他們的衣衫都已經淩亂不堪,雙頰的紅暈更甚,身體火熱的難受,隻能在貼近對方的時候,感受到一絲清涼,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少年青澀的擁吻和舉動,卻顯的格外的誘人,讓跡部頭腦裏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也崩斷了。
在兩人的纏(綿)之下,那本寒假作業本被碰到了地上,卻並沒有得到主人一絲一毫的注意,隻能孤零零的躺在軟軟的羊毛地毯上,不得已觀看一場由兩位美少年來現場出演的春宮圖。
“少主!大長老說有急事要找您問清楚!請您立刻過去!”管家恭敬的聲音響起,像一盆涼水從天而降,把玄隱和跡部之間的激情給澆滅了大半。
“該死的!”一向以華麗著稱的跡部大少爺難得的罵了一句粗話——好吧,在關鍵時刻被打斷,如果不火冒三丈,那就不是男人了。
“大,大長老?”玄隱的腦子還有些糊塗,下意識的重複著管家的話。
“讓他等著!”跡部冷聲開口,瞥了玄隱一眼:“你的臥室……在哪兒?”
“在書房的右邊……”玄隱下意識的說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