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玄隱突然頓住了話,跡部奇怪的抬起頭,卻在看到女服務員的臉時也愣住了:“你……你不是……”
“藤原少爺,跡部少爺。”女服務員垂下了眼簾,淡淡的開口:“兩位需要點什麼?”
“兩杯血腥瑪麗。”
“請稍等。”女服務員鞠了一躬,麵無表情的轉身走開了。
“啊嗯,沒想到那個藤堂靜居然會來這種地方打工……”跡部輕輕的撫摸著眼角的淚痣,很是奇怪:“她不是跟道明寺他們是好朋友嗎?就算藤堂集團破產了,她有那些朋友,也不會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吧?”
“不清楚。”玄隱對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從來都懶的去管。
不一會兒,兩杯血腥瑪麗上來了,不過這次來的卻是另外一個女服務員。
跡部隻當是那個藤堂靜不願意看到他們而已,並沒有在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舞台上。
如果說別的酒吧是通過瘋狂來發泄心中的煩悶的話,那這裏,就是通過優雅的音樂,來淨化人的心靈,舒緩人們心中的燥氣。
鋼琴聲雖是不如那些世界級的大師們彈的好,但那裏麵真摯的感情,卻讓原本略有瑕疵的琴聲變的完美起來。
玄隱微微偏過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似乎沉浸在鋼琴聲裏的眾人,眼底劃過一絲冷光。多年的黑道生活,讓他的第六感敏銳的嚇人,他現在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即使努力的壓抑著,但他身後的右邊和左邊還是傳來了淡淡的殺意,並且,這些殺意正是針對他的。
這些人……會不會和藤堂靜有關?!
玄隱抬頭向酒吧的四周掃了一眼,以他的眼力,竟是沒看見藤堂靜的身影。
“怎麼了?”見玄隱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跡部奇怪的偏過頭。
“我們的身後有殺手。”玄隱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低聲道。
“殺手?!”跡部神色一凜,也壓低了聲音:“在哪兒?”
“具體位置不知道,隻知道是在後麵。”玄隱垂下了眼簾,淡淡的開口:“估計跟藤堂靜脫不了幹係。”
跡部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逝:“是嗎?”
玄隱沒有回答,隻是麵無表情的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一分鍾後,十幾個身著便裝的男子走進了酒吧,巧妙的坐在了玄隱和跡部的周圍,讓那幾個殺手都皺緊了眉頭。
“大哥,我看那個人是不是發現我們了?”一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青年湊到另一個男子身邊,低聲道。
“他們是發現我們了。”被稱為“大哥”的男子神情變的嚴肅了起來:“不過……他們大概不想我們發生衝突。”
“為什麼?”青年疑惑的眨眨眼。
男子白了青年一眼:“笨蛋!剛才進來的那十幾個人都是他的保鏢吧?要是他們真的想跟我們發生衝突的話,估計我們一個也逃不了……而他們現在這樣做,隻是為了給我們一個警告,讓我們知難而退而已。”
“那……那我們走不走啊?”青年咽了口唾沫:“那些人看起來好厲害……我們還是不要去惹吧?我一開始就說,對方可是大財團的少爺,我們怎麼能暗殺的了人家嘛……”
“可是那個藤堂靜給我們的錢太多了……”男子進退兩難:“足足有五百萬呢!都夠我們以前一年掙的了!”
“可是老大,那些人看起來就不好惹……有命掙沒命花也不行啊!”青年打起了退堂鼓:“而且人家可是日本第一財團的總裁……就算我們能殺得了他,估計我們也會沒命了……老大!我還不想死啊!”
“也是……”男子左右為難了很長時間,終於一咬牙:“你說的對!五百萬哪有命重要?!我不要了!咱們走!”
“是,大哥!”青年激動的站起身,招了招手,和另外幾個人一齊隨男子走出了酒吧。
玄隱感覺著身後的殺氣消失,回頭時正看到了那幾個人走出去的背影,使個眼色,兩個便衣保鏢心領會神的跟了上去。
“啊嗯,那些殺手離開了?”跡部輕輕的挑起了唇角。
“嗯。”玄隱微微頷首:“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藤堂靜做的了。”
“不過那個藤堂靜居然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找來殺手……也挺不簡單的啊。”跡部的語氣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嘲諷。
他倒是沒想到藤堂靜竟會找殺手來殺他呢……玄隱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看來,以後做事,必需得斬草除根呢……
“玄隱。”跡部突然轉頭看向玄隱:“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生日?”玄隱愣了一下,眼中滿是茫然,過了半晌才笑道:“啊……你怎麼知道?我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