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主的話,花澤類在三個月前就被他的家人給強行送到美國去了,說是要在那邊進修。”男子一五一十的回稟道。
“這樣啊……”玄隱微微頷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道明寺司滿麵焦急的跑了進來。
“藤原少爺,請你,請你放了杉菜!”雖是用了個“請”字,但語氣憤怒嚴厲,不像是在求人,倒像是在命令人。
“那你知道你的杉菜做了什麼嗎?”玄隱好整以暇的看著道明寺。
“做,做了什麼?”道明寺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對玄隱轉移話題很是不滿:“杉菜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難道還會來刺殺你不成?!”
“刺殺?”玄隱嗤笑一聲:“她要真是來刺殺我的話,你也就不會站在這兒了。青木,你說吧。”
“是,少主。”青木先是對玄隱鞠了一躬,然後轉向道明寺,平板的開口:“牧野杉菜在一個小時之前,拿著擴音器在公司門前的大街上大聲說是藤原財閥害死了藤堂靜……道明寺少爺也是大集團的繼承人,自然是知道這樣對一個企業的傷害有多大的,少主沒要了她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拿著擴音器在大街上喊?!”道明寺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愕然,不過很快又變的理直氣壯起來:“可是,藤原少爺,現在路上的行人又不多,杉菜這麼做也沒對藤原財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你就放過她這一次不行嗎?!”
“那依照道明寺君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牧野杉菜沒挑個人多的時間在大街上喊嗎?”玄隱似笑非笑的看向道明寺,把道明寺看到滿臉尷尬,渾身的不自在。
“道明寺少爺可是真有善心啊!”青木看著道明寺司的眼睛裏劃過一抹嘲諷之色:“不過,牧野杉菜第一次來鬧事的時候,少主可是沒動她分毫,而且已經警告過了,如果再來,必定不會讓她好過。這樣做,算是仁至義盡了吧?隻可惜,那位牧野小姐絲毫聽不進少主的話,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又能怪誰呢?”
“當然是要怪你們!”道明寺司滿眼怒氣的看著玄隱:“要不是你們喪心病狂的先殺了藤堂學姐,那杉菜會這樣做嗎?!”
玄隱淡淡的扯了扯唇角:“道明寺君,對於刺殺本少主的幕後主使者,你認為……我還會讓她繼續活下去嗎?我可不想埋個隱形炸彈在身邊。”
“幕後主使者?!”道明寺的臉色陡變:“怎麼可能……靜學姐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怎麼會派人刺殺你?!而且……而且就算這是真的,那也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當初,要不是你把藤堂財團弄破產,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道明寺君的口才不錯嘛。”玄隱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不過,我想你忘了說,如果不是那個藤堂靜先報導對藤原財閥不利的報道,那事情也就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可是那個報道對藤原財閥的傷害又不大!至於把藤堂財團弄得破產嗎?!”道明寺就跟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似的,聲音大的讓玄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好大的膽子!敢對少主這麼說話?!”青木厲聲喝道,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道明寺君,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善良之人。”玄隱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惹到我,就要有接受報複的準備,你說呢?”
“可是……”道明寺咬了咬牙,卻說不出話來。他不是笨蛋,從小到大也學過不少商場方麵的事情,自然知道在商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雖然吧,杉菜還沒上升到能和藤原財閥互為敵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