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爺爺算是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了,跡部正炎的死,對他的打擊極大,當天就住到了醫院,身體也徹底的垮了下來,再也沒有精力去管跡部和玄隱的事了。
“景吾。”見跡部沉默著不說話,玄隱有些擔憂的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狠了?”
他的做法確實相當的狠,連個全屍都沒給跡部正炎他們留,而跡部正炎,好歹也是跡部的親叔叔……
“你想到哪兒去了?”跡部失笑的撫了撫玄隱的長發,深邃的眼眸裏帶著淡淡的無奈和溫柔:“我是在想……我們以後的事。”
“我們以後的事?”玄隱一愣,繼而笑道:“我們以後還能有什麼事?對了……劍橋應該早都開學了吧?你不去上可以嗎?”
“這個學期都過了一大半了,我打算下個學期再去。”跡部抿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釋然的笑了起來:“不過我們現在最大的阻礙已經沒有了,以後的困難,再大也不會大過這個了吧?”
玄隱的唇角彎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漂亮的紫色眼眸裏,似乎有不知名的亮光在閃動。
跡部爺爺現在是連下床都很困難了,也再也沒有心力去管跡部和玄隱之間的事了,家族裏的大權和公司的股份,也被迫全都落在了跡部正雄的身上。
寒假的時候,道明寺司隻身來到了藤原財閥的總部,把一份股份轉讓書放到了玄隱的麵前。
“百分之三十五嗎?”玄隱淡淡的扯了扯唇角:“道明寺君,不知道……道明寺夫人允許你這樣做嗎?”
“母親已經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到了我的名下。”道明寺司低聲道,靜靜的看了玄隱良久,才略顯沙啞的再次開口:“我已經……和杉菜分手兩個月了。”
“嗯?”玄隱略顯驚訝的抬起頭,“分手兩個月了?”
“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訂婚典禮了,到時候,希望藤原總裁可以來。”道明寺的嗓音愈發的低啞:“我訂婚的事,明天的報紙就會報道。”
“……我能問一件事嗎?”玄隱有些好奇的挑挑眉:“你既然那麼快就和牧野桑分手了,怎麼當初還會花那麼大的代價來救她呢?你應該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突然不喜歡她了吧?”
“我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情,不過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道明寺頓了頓,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跟杉菜,有很大的觀念差異,因為一些事情,我對她的感情已經越來越淡了……應該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厭倦了對方。與其到時候兩看相厭,還不如現在就分手,還能給彼此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道明寺君,你的想法……真的是成熟了很多。”玄隱的唇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你的訂婚典禮,我會去的。”
“您可以去,是我的榮幸。”道明寺優雅的施了一禮:“那,我就先告辭了。”
玄隱微微頷首,定定的看這道明寺的背影,眼神中帶著淡淡的驚異和複雜——愛情……果真是一條能令人快速長大的捷徑嗎?
不過,道明寺有一句話應該是說錯了,以他對牧野杉菜那些不深的了解,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道明寺先提出來分手,就是衝著道明寺財團龐大的財產,牧野杉菜也不會離開他的。
夜晚的東京城,美麗卻又危險,玄隱和跡部暫時住的地方,是位於東京市中心的一棟高級公寓內——雖說是公寓,但他的總體麵積加起來,也能抵得上一個小型別墅了。
“你在想什麼?”跡部走到玄隱的身後,輕輕的摟住他,曖昧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讓他敏感的瑟縮了一下。
“我在想道明寺和牧野杉菜的事情。”玄隱在跡部的懷裏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嗓音有些悶悶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分手……”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我就不信你沒想過這個結果。”跡部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太多了,而且這些阻礙,有很多都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遲早都會分手。”
“那個道明寺要是早點兒想到這個就好了。”玄隱嗤笑一聲:“不過他也太心軟了。”
“以前小的時候,道明寺楓可是把他捧在手心裏來寵呢,一點點兒的苦都沒讓他吃過,他現在能不心軟嗎?”跡部彎了彎唇:“道明寺楓這輩子唯一的敗筆,就是沒把她唯一的兒子教好。”
“嗯。“玄隱讚同的微微頷首——道明寺司的心性,要是在普通人中,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公民,但,要是在這吃人的商場中……那就是一個完全不合格的商人。
道明寺的訂婚對象並不是日本人,而是加拿大一個大財團總裁的獨生女兒,兩人之間的關係算不上非常親密,卻也絕對不疏遠,道明寺似乎也比較喜歡他的那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