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風雲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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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三中校長馬玄黃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開始對飛飛的事情進行什麼研討，就有好幾撥兄弟學校來了電話，主要意思就是問問馬玄黃收不收飛飛做學生，如果他不收，可以讓飛飛到他們學校去上課。
一開始是在市裏排名也比較一般的學校，但越到後麵，來電的學校就越牛，比如中高考成績都比較不錯的桃源中學、雍州中學，甚至到最後，連三中在五象市的死對頭，同為全國名校的五象二中，其校長儂鶴鳴也來電給馬玄黃噓寒問暖地關懷了一大篇，最後才繞彎回來說能不能把飛飛轉到二中去，他願意用一個錄取中考狀元名額來交換。
這些來電著實人令馬玄黃驚異不已，同時他也在感歎著互聯網傳播消息還真是快啊，這還沒過半天，得，全市的教育係統都知道了。本來他想就算他決定讓飛飛上學，也是悶不做聲，別的學校不知道，教育局領導也不知道才好。現在可好，這事就像那隻下蛋公雞，整個世界都知道了。而且他自己還懸而未決的事情，別人都知道了，還願意給他“解憂”。
這還未完，沒多久省內的兄弟學校，也紛紛“發來賀電”。到下午兩點，已經傳到外省去了。最牛的是，首都的燕大附中來電，說，讓飛飛轉去他們學校，作為交換條件，飛飛的主人鹿小雅也可以轉到燕大附中，而且隻要高中後小雅的成績達到一百分中的七十五分左右，就可以直接保送至燕大，這還是燕大校長自己說好了的。
這世界真瘋狂啊，就有那麼多人喜歡貓嗎？還是我沒那個慧眼來識貓？馬玄黃納悶不已。
五象三中辦公大樓會議室，學校的幾個領導圍桌而坐。
“事情的經過你們大概也知道了，說說你們的看法把？”馬玄黃對一眾與會者說道。
在座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說。這種事在沒定下基調之前，過早判斷沒什麼用，到頭來隻落個灰頭土臉。
“要不，我們換種說法，我們分析一下，各個中學來電請求讓小貓飛飛轉過去的原因。讓一隻貓上學，不論是倫理上還是管理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戰，但為什麼這些學校就願意去挑戰呢？”馬玄黃繼續道。
“我分析一下吧。”作為副校長同時也是小雅的班主任，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衛芄蘭是需要先說點什麼，“我認為，如校長你所說的，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倫理和管理上的重大挑戰，但這個挑戰的本身，就是一個機遇。因為在我們所知的曆史上，未曾出現過一隻如此高智慧甚或可能高於人類的貓。因此，讓這隻貓來上學，既是教學上的嚐試，也是一項前所未有的研究。這足以載入史冊。這一點，足以令各個學校都瘋狂了。而且，就算是這個嚐試失敗了，那也沒什麼，畢竟誰也沒有這麼做過，失敗了也不怕別人笑話。還有一點，就是眼球效應，有這麼一個引人關注的貓學生，這所學校不想引人關注都難，關注的人多了，就會在無形中起了巨大的廣告效應。這對學校招收新生是很有利的。”
“我讚同衛老師的說法。”見有人先做了正方，行政副校長甘棠也表示支持樓上，“而且我認為，我們應該趁熱打鐵，發揮我們的主場優勢，趕緊把這隻智慧貓收歸我們旗下。”
“我保留一點意見。”個個都做正方，得有個做反方的，教務處主任付伯夷就是一個習慣做反方的人，他在學生中也是以嚴苛著稱了。“先不說如果那隻貓來上學後怎麼個管理，就他要滿足上學的條件都很難達到，我們沒有任何規章製度允許一隻貓進入校園上學的。隻怕這一點，我們就可能被教育局領導卡住。”
“付老師，我們招生是我們學校的自主權力，教育局應該管不到吧。還有就是我們可以將飛飛招收為名譽學生，而不是正式學生。估計那隻小貓將來也沒什麼想法要考燕大吧？對它來說隻要能來學校就行，至於什麼身份應該不重要吧？”衛芄蘭說道。雖然她知道飛飛來上學肯定會讓她最頭痛，但她也不願意放棄這次頭痛的機會。其實她心裏也暗暗有些魔念，覺得讓小貓來自己的班級也挺刺激的。隻是她並沒有覺察到她會有這種下意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