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依然端坐在木椅之上,撥弄著血紅的琴弦,幾乎她每碰下琴絲,都會彈出縷縷魔音,遠遠的傳遍這血色亭閣。
但在林楓聽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魔音似在講述血花剛出生時,就麵臨著九天浩劫的毀滅,那時她還小,隻聽其父皇講述,那時她母親整整懷胎七年七個月的時間,本來這一切都平安無事。
可就在血花出生的那一天,整個地血王朝天際之上,翻滾起無窮無盡的黑雲,接著便是那無邊無際的天地靈氣,幾乎沒有界限的朝著那黑雲而去,幾乎是三息之間,那黑雲便發生了變化。
黑雲似脫去了凡胎,直接變成一團團的白色雷霆,中間時而閃現幾根紅色雷霆,可以說是雷霆一出,萬裏無生靈。
“轟轟轟……”就在血花出生的那一刻,她父皇幾乎根本無法靠近,直接被九天浩劫逼退萬裏之外,不管是天地大能還是那些古老之修都沒法靠近絲毫,幾乎是幹瞪眼看著白色雷霆落紛紛落在她母親身上。
那時,血花母親接連撐過七道浩劫,這時的她已經蒼老無力,幾乎快沒有半點生機,而十三玄星影至寶這些都使盡,根本不夠九天浩劫最後二道卡牙縫,當時她瞬間燃燒起無邊的絕望,隻能聽天由命。
血花的父皇與那些天地大能及古老之修,紛紛發出驚天滿地的嘶吼,那是一聲聲的呼喚,希望她的母親能夠堅持住,這最後兩道的造劫,然而似乎根本無多大用處。
隻見九天之上出現了連紅色雷霆都要靠邊站的七情六欲劫,熟話說,天生萬物都擁有七情六欲,你怎麼可能逃得脫這七情六欲之劫,隻要你擁有,就能溝起你的魔性,燃燒撕裂你的靈魂。
那一刻,不管是血花的父皇、天地大能及古老之修,以及那些遠遠觀看這九天浩劫的修士和道士,無一不認為她母親難逃一死,引得這天地所有的存在都紛紛閉上了眼睛,默默等待七情六欲劫的降臨。
就在這時,地血王朝天際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中年男子,隻見他緩緩的靠近血花的母親,神情很是淡然說道:“你七年七個月的時間,卻懷下了讓這九天浩劫絕不允許的存在,任你神通驚天,也奈何不了這七情六欲劫!”
“前輩,還請你出手救我孩子一命,我願付出一切代價,那怕是我與夫君生命都可以!”血花的母親看到這如似仙風道骨般的中年男子,心裏清楚,連自己夫君與眾多天地大能和古老之修都沒法接近自己,而他卻能輕鬆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這隻能說明中年男子修為滔天。
中年男子似看穿了未來的血花,他默默轉身背手,指著這滿天九幽血界,很是悠然的念道:“以血染天,收盡七情六欲劫!”隻見他說完,便緩緩的消失了,留下半空飄飛的血線結晶。
這時血花的母親才發現,地血王朝天際上的七情六欲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時她的父皇與眾多天地大能及古老之修來臨之時,才發現血線結晶的存在。
林楓隻聽那魔音筆峰一收,便看見血花停下了撫琴,而是始終背對著他,緩緩的說道:“妾身從小就認得夫君的麵孔,如今相見,卻是有點害羞,不如夫君親自過來與我麵對麵相坐!”
“不知公主……”林楓也沒介意血花的稱呼,而是隨意的來到她麵前坐下,剛想詢問她,隻見他目瞪口呆的望著。
一襲血紅禮服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散露於背部,那發絲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看得林楓無法形容她的美,隻能用白發老頭的話來形容。
“不可言,不可雲,公主的魅力讓我留下深深的記憶!”林楓這才醒過神來,似知道自己有些失禮,這才說出內心的想法。
血花收起血紅魔琴,用清澈的眼睛看著這二百年來,日日夜夜刻畫在心裏的麵孔,她無時無刻不想念著此人,似乎她因為融合血線結晶的緣故,從未忘記過他的存在,幾乎因為他的麵孔伴隨自己成長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