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少主!我才是你們的母親,相信我!”
“她們都是騙子!少主,母親在這兒,快來啊!”
……
頜血石宮的子嗣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而且永遠不知道。為了不讓女人得權,為了穩固基業,這是宮規。
大殿中,五大長老已恭候多時,雖然他們各懷鬼胎。
銘離皺緊了眉頭,一向邪邪的臉成了冰塊,“父王…”
“為什麼…”晨憐快哭出來,但她是裝的,“嗬嗬,這下有好戲看了。”她並不愛她的父王,就像父王從不曾愛過她一樣。
銘離死盯著長老們,“怎麼回事?!”
長老們麵麵相覷,或搖頭或拭淚。五大長老之首,稱號喚作“白石長老”,兩袖清風,仙風道骨。“惜人宮主在外遇到不測,不幸歸西。”
“不可能!叔父身邊高手如雲,誰人能動得了他?!”
“回少主的話,惜人宮主的隨從,無一幸免。”青蓑上前回話。
銘離深吸一口氣:“黃葉長老,您可查明事情的真相?”
“毒。”
“毒?”
“我已經派人查明,惜人宮主似乎惹上了麻煩,被人毒死了。作為雙胞胎哥哥的辭鶴宮主,也就一同去了。這是頜血石宮的詛咒。”回答的是紫陽。
“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晨憐默默念著。
紅雲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她抱著瀕臨崩潰的晨憐,像母親一樣。
銘離心痛的看著晨憐,臉更陰沉了,“派人繼續查探!我一定要為父王和叔父報仇!”
青蓑偷偷看了一眼白石,見他捋捋胡子,又點點頭。青蓑會意,便上前說出那段千古忠臣的進諫台詞,說了千百年都不爛的那句話:“宮中不可一日無主,還望銘離少主以大局為重。追究此事那是必然,何不交給晨憐少主。您即位之際,便是晨憐少主離宮之時。”
這該死的宿命!
銘離眼裏滿是心疼:“此事容後再議。”
“那血祭先祖呢?”
……
銘離直直的走到大殿前,眼睛裏閃過一絲紅光,形成光暈環繞其身,風吹動著發梢,一絲長發劃過鎖骨,在風中舞動出優美的弧度。一切依舊如此美麗。世間似乎戛然而止,銘離對著那三千婦人,隻道出一句話:“血祭先祖!!”
聲音震耳欲聾,傳遍整個石宮。三千婦人又是一陣昏天暗地的哭喊。可再如何發瘋哭鬧,也敵不過這春雨瀟瀟。
晨憐在紅雲的懷裏瑟瑟發抖,傷心極了,難過極了,害怕極了……實際上她的發抖是因為她,興奮極了,差點忍不住狂笑起來:“我江晨憐在此命令,血祭先祖,勢在必行!!嗬嗬嗬嗬!!!好玩好玩,這才是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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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惜人宮主的遺體到達宮中,其他的隨從都死無葬身之地。
頜血石宮後山有一洞穴,地下的岩漿在這裏肆意流動,這裏供養著石宮的命脈---頜血石。
晨憐以藍寶石護體,抵禦著洞穴的高溫,急急踱步,滿心期待,“幸福?這種幸福感是什麼?幸福若有形態,那會是怎樣的呢?嗬嗬。”她眼光閃爍,不時冒出陰陰的紫光,她興奮極了,臉部笑得快變了形。這是何等的期待!
紅雲抓緊了晨憐的手,“別怕,我在你身邊。”她以為晨憐的異常是害怕所致。
晨憐稍作收斂,泛著淚光,“我……我不怕,隻是覺得她們好可伶。”
這句話說到紅雲的心坎裏。她主管著**中所有女人,寵妃、宮女、嬤嬤。女人的感性埋葬了她的一切。她受夠了這宮規,曾幾番進言為女人謀取人身自由權。可她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