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亮修行五脈決曆經大半年時間,這一日,終於衝破最後桎梏,感覺將要突破煉體,達到練氣初期。按照這片天地的法則,每次突破一個境界肯定是要經曆雷劫的,可是陶元亮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也沒見一絲雷光降下,感到萬分奇怪。
等到陶元亮把這件事兒前前後後想了一通,最後也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自己是五年前突破煉體的,當日已經經曆過雷劫了。也就是說,上天已經認可了自己修為達到練氣層次,如今自己的修為重回當初,自是不必再次經曆那番劫難。
就這樣,陶元亮沒費什麼力氣,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突破,達到練氣初期。
到了練氣初期,陶元亮的五脈決算是小成,可以順利的完成能量在身體內外一個周天的運轉,當運轉完成後,體外彙聚的能量已經可以把身體包裹起來了。
這一日,陶元亮像往常一樣,胡亂地吃了一些幹糧,坐在床上,繼續看著五行大陣的陣法。
突然,陶元亮感到似乎是有人在哭,聲音由前山傳來,聽上去還挺真切的。與上次陶家高祖顯現絕對不一樣。
是自己的爺爺,陶元亮猛然意識到。雖說平日裏,老人家總是閉關,祖孫二人相見甚少。但對於陶元亮,老人可是有著別樣的關愛。三年半前,陶元亮在陶家山莊出事時,就是老人第一個趕過去的。
陶元亮運轉五脈決,一股從四周彙聚過來的能量瞬間就把陶元亮包裹住了,陶元亮的氣息一下子就從煉體巔峰提到了煉氣初期。在體外能量的作用下,不用多時,陶元亮就趕到了前山,臉也不紅,氣也不喘。陶元亮收斂了氣息,緩緩地朝祠堂靠近。
世園山頂,陶家祠堂。陶元亮的爺爺,陶氯跪在祖宗牌位前已經有了一陣子了。老人年近八旬,對著祖宗牌位,聲淚俱下、涕泗橫流,看得陶元亮就是一陣心酸。
從老人斷斷續續的話裏,陶元亮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大概的了解。
今年入春以來,天氣是極為反常,光打雷、不下雨,旱災相當嚴重。北方各省,幾乎是省省欠收,而秦城地區,更是成了重災區。北方本就是地少人多,就是在氣候適宜的年景,糧食也不夠吃,有一部分靠南方轉運。
今年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再加上有些個奸商囤積居奇,城主的不作為,天災再加上人禍,百姓是苦不堪言,朝南方和京畿一帶逃亡的百姓足有百萬餘人,浩浩蕩蕩。
陶家在秦城立足近乎萬年,對於秦城的一草一木都有著別樣的感情。當然了,若是秦城從此一蹶不振,陶家近萬年的經營付之東流。所以,秦城必須是祥和一片。
陶家找到了秦城的幾個富豪鄉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是開棚施粥,賑濟災民。與此同時,還捐出了一部分家財,到南方進行緊急采買。
奈何像陶這家等家族畢竟是“小門小戶”,錦上添花可以,雪中送炭卻是難上加難。不到一個月,陶家等家族就吃掉了大半年的存糧,眼瞅著支撐不下去了。
眾位家主這麼一商量,最終想到了方法。能解決眼前問題的隻有國家的力量了,而秦城主程虎簡直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此時此刻,程虎還在想著怎樣把庫存的糧食高價賣出,換的一筆橫財。向他要糧,那是白費口舌。
既如此,剩下的方法隻有一個了,軍方。目前,隻有軍方可以一下子拿出足夠的餘糧,隻要軍隊能拿出一個月的糧食,陶家等家族在南方采購的糧食就能運到,今年就能對付過去。
商議之下,由陶家家主,也就是陶元亮的父親陶幕代表秦城百姓,前往距秦城八百裏之外的榆城,拜見北方戍邊大帥,程奕。
程奕,程大帥正是大旗帝國的十大元帥之一,鎮守北方重鎮榆城已經四十餘載,麵對艾本帝國在邊境的騷擾,竟然是唯一一個沒有吃過大虧的元帥。
艾本帝國,在大旗帝國的北方,與大旗帝國南北對峙,雙方是劍拔弩張。幾百年來,在邊境地區未曾有過真正的和平,所幸的是也未曾發生決死的大戰。隻是,兩個國家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處於冷戰狀態,大戰不起,小戰不斷。
程奕此人是一個不知不扣的暴吏,每次對外作戰之際,程奕都會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大旗帝國邊疆不寧,用人之際,對此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大戰之後,程奕憑借幾場勝仗,囂張至極,自是不把當初之事放在眼裏。又以錢財買通朝中幾位大臣,替他美言,結果總是不降反升,帝國的賞賜還源源不斷。
於是程奕,程虎叔侄二人更加肆無忌憚,一個把持榆城軍事,一個把持秦城經濟,二者呼應,越來越有割地自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