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亮生命垂危之際,忽然意識到剛剛還窮追不舍的九人,一下子蹤跡皆無,怎麼回事?
也就就在這時,白馬的速度慢了下來,陶元亮心中就是一痛,拚了命的逃了幾天,但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陶元亮的痛,為自己,也為白馬,還為陶家。
就在剛剛陶元亮一心一意逃命的時候,一聲暴喝,“快退!”九人的身形迅速向後,放棄了對陶元亮的追捕。
“我們不用追了,那小子進了桃花大陣,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看見煮熟的鴨子飛了,一些人不想放棄,還想些說什麼。
剛剛指揮眾人速退的那人補充道,“桃花大陣,乃是以桃花樹組成大陣,其中年齡最小的桃花樹也有千歲的高齡。千年桃花樹的堅硬程度不下於磐石。傳說若是結陣後,不再懼怕火攻。且桃花陣變化萬千,陣中更有一上古妖王坐鎮。據我所知,凡闖陣者至今還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全部隕落,我看咱們還是回去交差吧。”
聽了此人的解釋,眾人隻好長歎一聲,“好一匹白馬,好一枚戒指。”若是他們知道還有一件儲物器,估計都能腸子悔青了。自己剛剛要是再努力一下,那小子明顯不行了。
再說陶元亮,自打進了桃花大陣,白馬的速度先是變慢,最後幹脆是停了下來。陶元亮朝後一看,哪裏還有追兵的影子?馬上就明白此處乃是一凶地,他們也不敢上前,自己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群。解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陶元亮直接從白馬上掉了下來。
現在的陶元亮也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剛剛的那幾道攻擊,對於一個功力平平的人來誰,早就死了幾次了,陶元亮靠著五脈決支撐到現在,本身就是奇跡。
陶元亮下了馬,看了一眼紮在白馬身上的鋼針,想也沒想,直接就拔了下來,白馬疼的慘叫了一聲,暈了過去了。陶元亮嘴中暗道,都說獸族生命力頑強,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
雖說自己被紮成了刺蝟,陶元亮也不敢將暗器拔出,要是止不住血,當時就要玩兒完。所以,陶元亮隻能先給白馬的傷口上簡單上了點藥,其實要是在平時,陶元亮肯定可以發現,白馬這時流出的血液已然是紅色的了。當然了,傷成這樣,發現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勉強支撐著身子,陶元亮朝桃花大陣四周看了看,就覺天旋地轉。
重傷之下,腦子混亂是一方麵。然而此處根本就沒有路,四下景色基本上沒有差別也是不可忽視的一方麵。在這裏除了桃花還是桃花,雖說已經進入冬天,可這裏的桃花卻開得相當燦爛。
陶元亮稍微檢查了一下身體,最終也隻是哈哈一笑,“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管他龍潭虎穴,闖了!”陶元亮把心一橫,拖著重傷的身軀,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艱難地朝那裏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開始時,看著不斷變化位置的桃花樹陶元亮心中充滿了震驚,但隨後也就釋然了。心道,這變化的桃樹,定然是嚇退追兵的主要原因,說不好自己一會兒也要做了這些桃樹的肥料。此時的陶元亮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力走出此地,找到安全的地方,從世元塔中放出陶家眾人,陶家決不能就此毀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桃樹還是與以前一樣,有許多地方陶元亮都似曾相識,很顯然,陶元亮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繞圈了。這會兒,四周漸漸下起了雨,陶元亮幹脆就閉上眼睛,抽出腰間的軟劍當拐杖,走哪裏算哪裏,撞上桃樹就微微改一下方向,繼續前進。
倒不是陶元亮神念易於常人,有辨路的能力。而是受傷過重,剛剛的黑色暗器有毒,此時眼睛已經是睜不開了。也罷,竹杖芒鞋輕似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現在的陶元亮已經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天,支撐他的就是信念,是自己對陶家的責任,是兩位爺爺對自己的托付。精疲力竭,陶元亮終於暈倒了。
可是現在如果他能睜開眼睛的話,全身上下定然又會立刻充滿力量的。因為此時,四周已經不再是連綿不絕的桃花樹,而是一片一眼望不見邊的平原,桃花大陣的陣心所在之地。
陶元亮能闖出此陣,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說起桃花大陣,桃花大陣中最恐怖的是這些桃樹的含鐵量,與其說是桃樹,還不如說是鐵樹。也正是這驚人的含鐵量,造就了浴火更堅的驅幹。結陣後,又不斷的變換,不斷地改變原本的磁場。一些人類強者進入其中,各種先進儀器的方向都是搖擺不定的。或者說此處就像人類的百慕大一樣,不斷變化的磁場隻能使他們原地繞圈,然後力竭,進而隕落在這裏,最終成為桃樹的肥料。所以,儀器在這裏是用不成的。所幸的是,陶元亮根本就沒有那些價值連城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