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自己,
隻有對自己殘忍的人,
那才是真殘忍。
——引
一片白光,罌看見了璃,璃也在打量著罌,對方沒開口,原本生性冷漠的她也不會多嘴。
“你是誰。”皇甫罌先開了口,她收去了先前的玩世不恭,一臉警覺的看著璃。
“上官雪韻,梁韻璃,血蓿璃,曼羅女王,音夕總裁,及Icelove(冷愛)設計師等,你想知道哪一個?”璃坐了下來,雖然矮了麵前古裝女子,但是氣勢卻讓人心生畏縮。皇甫罌也不怕,掀了掀眼皮,也坐下來:“這哪一個都不是你。”璃勾了勾唇:“那我是誰?”
“皇甫罌。”
“嗬,本宮不想當別人的替身。”璃索性擺起公主的譜兒,她需要一個高貴的身份,這才能襯出她不凡的氣質。璃也不盯著罌看,罌的容貌不過比她出眾了幾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相像之處,她沒興趣一直對著一個和她長的差不多的人,誰閑的沒事跟鏡子裏的自己聊天啊。
“這世上除了十個人不到,沒有人知道皇甫罌,所以你不是替身。”罌認真的看著璃,努力勸說她。
“理由。”璃朝罌甩過一根銀線,罌堪堪避過,這個女人,即使自己有內力,但是對上她還是很吃力,在這個靈魂空間,不受受傷身體的束縛,璃才出了一手,很難想象,要是這個女的養好身子,又是怎樣一般的景象。
“夏侯無憂。”罌的神情恍惚了,璃眼裏充滿了嘲諷: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恨和愛,本就在一念之間,說到底,不過是情字在害人而已:“替你恨他還是愛他?”語氣中滿滿的瞧不起。罌也不惱:“如果他不能給我當年的解釋,你就幫我恨下去。”璃把玩著銀線:“就算本宮會愛上他,他還是把本宮當成你而已。那一份情,也是他施舍本宮的。我血蓿璃,從來不要同情和施舍。”後麵一句話說的狂傲至極,卻讓人覺得她本該就是如此。
“嗬,你本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罷了,有我才有你。”罌看見璃不吃軟語氣倒也強硬起來,攤開雙手,左手是罌的靈,右手是璃的靈。手掌一合,兩團剛好化作了一團,上麵飄出三個大字:皇甫罌。璃知道這種事做不了假,但是即使她隻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又如何?她還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她:“那又如何?本宮就算是你的一部分,那也脫離了你,成為了一個全新的獨體。你真的確定自己就是皇甫罌嗎?你不覺的,檾墜河邊遇到的女孩,和為夏侯無憂出謀劃策的那人還有收服魑魅魍魎的人更像我嗎?本宮也沒有像你那麼窩囊,為了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罌聽到這話,白了白臉,的卻,身還是她的身,但是河邊和為夏侯無憂出謀劃策收服魑魅魍魎這些記憶,她根本就沒有。
哼,罌冷哼一聲:“你不也一樣嗎?比起我來,你好像更慘吧!明明喜歡的就是夏侯無憂,偏偏還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端木宸,你喜歡端木宸,無疑就是那和無憂貌似的神態,和對心上人的不同而已。你連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不要以為就隻有你心髒旁邊受過傷,當年我也為無憂受過同樣的傷,你隻不過在經曆我所經曆的事而已,甚至比我更悲哀,連心上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璃默了,可不就是嘛?就如本兮唱的《一個故事》裏一樣“可他們年紀太小還不懂愛情,天真的以為牽了手就算是約定。”現在一想,當初,端木宸的見死不救,自己心痛嗎?答案是肯定的。當她看到夏侯無憂時,那個男人的調侃,卻讓她心疼的無以複加,原來她喜歡的,是他嗎?她對上了罌的紅瞳:“哪怕是本宮喜歡他,本宮也不會委曲求全,成為你的影子。”這就是她血蓿璃的錚錚傲骨。璃站了起來,一身紅妝,在這白光裏,倒有些像雪地裏傲然綻放的寒梅般傲然,又如梅旁兒的雪般清然,微微勾唇,眉宇間散發出柔和,這般風華,到是讓同為女子並且比璃好看的罌晃花了眼。韻璃朱唇微啟:“倒是本宮要謝謝你,要不是這樣,本宮還茫然下去,夏侯無憂,本宮要定了,但是卻不是以皇甫罌的身份出現,而是用血蓿璃這個名字,紮根在他心裏。”
“你休想!你既然軟硬不吃,那麼,這具身體隻好歸我所有。”說著,罌拿出了魑魅鞭,衝著璃甩了過去,這一甩,魑魅鞭隱隱有要掙脫罌的樣子,罌用了好大的勁,才穩住了魑魅。璃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拿出了魍魎鏢,衝鞭子甩過去。飛鏢出手,罌的虎口麻了麻,璃也被兩樣神器相碰發出的氣流逼得退後幾步。
“魍魎,你怎麼……怎麼會歸於她?你這是背主!”罌一臉不可置信,最後一句話不但是對著魍魎說,還是側旁敲擊著魑魅,可是魑魅還不服的抖了抖。璃收回飛鏢,在飛鏢上吹了口氣,淡淡譏笑道:“我不就是你的一部分嗎?他這也算背主嗎?”璃用罌對她說的話,四兩撥千斤的換了回去,噎的罌接不上話,手上的招數便更狠辣,招招致命。
她們兩個打的是暢快了,在外麵擔心璃和罌的人卻是憂心仲仲。璃這身體一冷一熱,這具原本孱弱的身體受得了嗎?檾墜拿出水晶球,卻隻看見兩團紅色互相撞擊著,卻遲遲不肯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