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場旅途的起因要說到一個多月前。

淩俊逸一如既往的躺在自己的房間裏,床上散亂的丟棄著一些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麵目清秀,眼神靈動的女孩兒,盡管被照片定格,變成了死物,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她的靈氣。

而同樣像是被亂丟在床上的淩俊逸似乎根本不以為意,隻是兀自把玩著手中一個精致的吊墜,一臉頹廢的樣子,目光呆滯,門外傳來了他父親的聲音。

“你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一回來就做給我看是吧,我告訴,你是選擇一直這麼消沉下去,還是要聽我的話出去走走,今天晚飯前必須要給我一個答複!”

語氣強硬,似乎是壓抑了好久,這段時間看到自己的兒子一直這般死氣沉沉,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是莫名其妙帶著一身的傷回來,家裏人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些什麼,就把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這叫他的父親有氣無處可發,每次經過他的房間,都歎口氣,搖著頭走開,不過,這一次,淩父似乎忍受不了了。

緊接著淩俊逸的母親也緊接著開口,似乎是不滿淩父用這種語氣跟兒子講話,埋怨他幾句,而後柔聲說:

“孩子,你別理你爸,他就那個脾氣,你想好了就出來告訴我們,這都將近一年了,你就一直這樣子,媽媽很擔心你,你有什麼事,就跟媽媽講......”

“你擔心他什麼,”顯然,對於母親這麼嬌縱兒子,淩父更加不滿,“你看看他什麼樣子,這一年來我忍他很久了,不在大學好好讀書,整天擺出這樣一副樣子,他給誰看呢,”淩父怒道:“這段時間於飛也都找過他好多次,甚至還有一些其他的朋友都來看他,每次他都一個人跑出去,躲著他們,玲玲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他一直躲著人家,然後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就滿身是傷,”似乎是自己講的這句話戳到了自己的怒點,他衝著緊閉的房門,大吼:“你做什麼事,我都不管你,不管對與錯,我說過,隻要你有本事自己處理,哪怕是翻天也行,所以這些年來,你做的有些事,我都是持著支持的態度,但是現在,你整天龜縮在房間裏,算什麼男人,不就是死了人嗎,這都過去一年了,你......”

“好了,”似乎是講到了什麼敏感的字眼,淩母趕緊打住了他,“你少說兩句好不好,我早知道就不讓你來幫忙勸兒子了,越幫越忙……”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沒本事麵對,就知道躲著......”

......

後麵的話淩俊逸已經聽不清楚了,因為剛剛父親的一句話突然間刺到自己心中某快位置,甚至痛得讓他失去了五感.

“死了人麼......”

這確實是一個敏感的詞彙,不過這份刺痛也讓他的頭腦稍稍的清醒了一點,右手緊緊握著那個吊墜,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慢慢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打開了房門。

父母還在自己的房前爭論著,淩俊逸語氣沙啞說:

“爸,媽。”

淩父看到自己的兒子走出房門,停止了跟淩母的爭論,瞟了他一眼,“怎麼,終於願意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