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記了那些一直在告別中的日子。莫名的再次站上了那個階梯。仰望著黑暗的樓梯口,聽見了尖銳的腳步聲,卻一直沒有望到的身影。然後,急促的一陣風聲,是那邦孩子,在你追我打,卻沒有聽到歡聲和笑語。
是怎樣的告別,終究還是看不到盡頭。即使長大成人,卻依然無法獨自離去。樓梯口的光線已經暗淡,夜站在她的麵前,無動於衷。在某個時候,她走了出去。離開仰望太久的樓梯,卻沒有告別。孩子們已經跑散了,他們在遠去的那邊豁然成長,她已無處告別。始終忘記該低下頭看看自己也已然超過了扶梯的高度。隻是沒有告別,卻再也無法挪動艱難的腳步。
離開的日子,走很多的路,做很多的事。撂起的心,開始遺忘。沒有告別也沒有關係。隻是,如同迂回著的前進,總要經過這裏,總在這片早已過了又過的地方,再次沉陷。悲傷的證明,不是眼淚就可以完成的。要再次對你考驗,告別是一場無聲的繁華,它延續著的是整個人生的續劇。她手足無措的時候,你卻沾沾自喜著自己導演的一切。
什麼時候上演著再次的告別。這告別是否會窮其一生的追隨。那個望著樓梯口的小女孩,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卻一直無法看到的臉孔。她始終不能明白,遺忘太多,或者記得太多,同樣需要勇氣。但她知道,潮濕的冷風中會有些許花的清香,你隻需輕輕呼吸,便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
總有一些事情,會輕而易舉;也總一些事情,依然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