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有奇怪的聲音在寂靜的荒裏竄出。關小音嚇的往袁昂身後躲：“什麼聲音？”
“妖怪的聲音呀。”袁昂懶懶道。
關小音盯著袁昂並真實的虛影，愣了愣。
原來袁昂隻是一個虛影，沒有影子，並不真實。比如現在，關小音竄到他身後，可是仍無所遁形，他就像一束光，閃耀在她眼前，卻並不能為她遮擋危險。
袁昂轉頭看她發愣，奇怪問：“你怎麼啦？嚇傻了？”
“你，你沒有肌肉沒有溫度，隻是一個人形虛影呀？”關小音還挺失望的。
袁昂譏誚的臉上掠過淡淡的笑容，道：“嗯，現在隻能以虛影出現，不過，等你手鐲上血液過半，我應該可以試著以真實人出現。”
“隻要填滿手鐲一半，你就可以變幻成真實的人？”關小音眼眸一亮。
袁昂挑挑劍眉，嘴角噙絲笑意。
“啊～”關小音總是後知後覺。
當她看清腳下草地歪躺著喉嚨被割一刀的出租車司機時，發出驚訝的銳叫。
“不管我的事，他自殺的。”袁昂厚顏無恥的撒著彌開小謊。
司機的右手的確還握著尖刀，鋒利的刀刃上一抹快幹涸的血痕。
關小音想起這司機帶給她的驚駭就沒有半點憐憫心，探頭看一眼還皺眉問：“他就是妖怪？不像呀！”
“呶，妖怪在哪邊。”袁昂動動嘴巴。
“啊啊～”關小音看清銀光網中有氣無力的妖怪後，發出震破耳膜的駭叫。
下半夜了，月已西移，斜掛樹梢。
關小音的位置正好把它看的清清楚楚。
是一隻人麵無毛的妖怪！怎麼形容呢？
醜！很醜！這是關小音的第一眼印象。
好奇心到底比膽子大了那麼一點點，她覷著眼看第二眼，發現有四肢，但都細細小小的，像營養發肓不良似的。皮包骨，血管在月下看都爆出來了。
那張臉尖尖瘦瘦，跟老鼠像是親戚似的，尖嘴猴腮，衝她一呲，露出尖尖白白牙。
“它，它是老鼠精嗎？”盡管袁昂隻是一道人形虛影，可是關小音還是挨著他不敢亂動。
“我呸！”妖怪隔空啐她一口。
它可是飛行家族中一員，這不長眼的笨女人竟把它認成偷偷摸摸一直生活在地洞的老鼠，簡直士可殺，不可侮！
於是，他“呼”的抖一下細瘦的小身板。
嘩啦～小身板兩側猛然冒出兩道巨大的翅膀，長達一丈餘寬，卻仍是掙不脫銀光網。
“看清楚，白癡人類。”
“哇哦！有翅膀呀！”關小音驚奇瞪大眼。
難怪感覺出是龐大的黑影，可是身形又那麼細瘦，原來是把翅膀收攏起來了！
“哇，長著人的臉卻有翅膀，不會是雷公吧？”
封神演義，關小音可是看過地攤書的。
袁昂和妖怪同時趔趄了下。
袁昂撫額磨牙道：“白癡啊！讀書少，就少說話好吧？露怯很丟臉的。這明明是……”
“呀，我知道了。麻雀或者烏鴉，對不對？”
在關小音有限的知識中，這兩種屬不好看，不討人們喜歡的飛行動物，大概心理不平衡會修成個妖怪報複人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