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教主令牌(2 / 3)

福遠接著道:“滅祖教居心叵測,必不甘於人下,這些烏合之眾個個都是江湖中的狠角色,無情無義,卻又胸藏野心,其實若任由他們與蒙古人合作,遲早雙方會反目,而最後吃虧的定是滅祖教,但我想你定等不到那個時候,你現在內力暫失,急切之間又不能力敵,不若智取。”

見心道:“請大師教我。”

福遠道:“蒙人與滅祖教各懷異心,他們之間的合作脆弱之極,若能使招反間計,借蒙古人之手孤立滅祖教,削其勢力,然後可圖。”

見心拜謝道:“謝大師指點迷津!”說罷就要離去。

福遠道:“慢著,你吃了這許多苦,不就是為了找出你的仇人麼,你,當真不殺我?”

見心沒有回頭,隻是站住道:“師父他魂未出體,我怎能轉眼違背他的意願,何況,我知道害我全家的,是滅祖教!”說完,再不管福遠,也不知他又說了些什麼,隻是一個人慢慢遠離了戰場。

.......

又是月初,見心到了徐州城郊,來到了昔日無智堂後的樹林裏,掀開一塊大石,現出了通向地下的暗道,金刀迎麵而來笑道:“賢弟每月如約而至,重義至此,為兄與你結交,真不枉此生!”

見心謙遜幾句,便去見金刀之父,老人家見了見心,少不得寒暄幾句以表思念之情,見心麵上恭敬相待,心裏卻恨出了血:劉健!劉金刀!滅祖教魔人!金朝逆賊!你們還當我蒙在鼓裏,當年為自己榮華富貴,害我父母慘死!還假仁假義,哄我做你的殺手!你們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待我功力一複,閻王殿給我父母下跪去吧!

見心情緒波動,終難免臉色也有所變化,金老頭立時察覺,問道:“孩子,你是哪裏不適。”

見心忙順水推舟道:“是,此次中原武林大半草莽死於戰場,未能手刃,還被他們賺得忠義之名,實在有所不甘!”

金刀道:“世事豈能盡如人意?賢弟不必太過掛懷。不知以後有何打算?”

見心道:“如今蒙軍攻下了襄陽,那些江湖人士已不像先前集中,追殺起來,頗費些勁,我想借用滅祖教的力量給我四處探查,然後親手送他們見閻王!為今之計,是想辦法加入滅祖教,又怕兄長責怪,所以有些煩惱。”

劉金刀父子對視一眼,不知見心的話是真是假。見心見他二人反應,知道他們定是有所懷疑,假裝不知,故作慌張道:“請大哥,伯父不要見怪,石大哥之仇永世不敢忘,此次加入滅祖教乃是權宜之計,之後如何行動,還是聽大哥的,就算來日大哥讓我刺殺滅祖教堂主,兄弟也絕不手軟。”這番話進退得當,攻守兼備,金刀聽了果然疑慮大減,道:“兄弟果然有意隻身犯險?”

見心道:“正是!”

金刀道:“如此,為兄正有一計,你看這是什麼?”

金刀懷中摸出一塊金牌,手掌一攤,伸到見心麵前。見心見了故作驚訝道:“這,難道是欺師令?大哥如何得到的?”

金刀道:“為兄多次潛入滅祖教,拿塊牌子易如反掌,兄弟你可知道這塊欺師令牌有何不同?”

見心心道:當然不同,這是滅祖教教主的專用令牌,教中上下見牌如教主親臨!嘴上卻說:“這難道是假的?”

金刀道:“自然是真的,不但是真的,直比真的還要真,兄弟拿著它便可自由號令滅祖教五大堂,連同五大堂堂主令主,都要唯命是從!”

見心道:“當真如此,大哥千辛萬苦弄到這塊牌子,就這樣借與小弟不成?”

金刀道:“兄弟計謀武功皆在為兄之上,這個給你肯定比放在我這裏管用!”

見心假意大喜拜謝,金刀囑咐幾句,見心唯唯連聲。待出了地道,見心持牌快馬加鞭向西而去......

原來見心雖然複仇心切,但內力暫失,頭腦清醒不少,昔日靈活的腦袋終於複蘇,心知自己功力恢複之前想鏟除劉氏父子難如登天。當初遇見金刀時便見識到此人輕功不錯,雖然不及自己,但也不能小視,但凡輕功入流者,這功夫自然不會弱,更何況是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但若在此期間什麼都不做,幹等內力複原也不是上策,因為滅祖教與蒙古人聯手功宋,一旦功成,滅祖教勢必在元人的扶植之下日益壯大,那時即便自己恢複,也難再痛快地報仇,倒不如此時采納福遠的意見,挑起滅祖教與蒙古人的爭端,借勢消弱滅祖教實力,倒時劉氏父子孤立無援,自己功力到時也恢複得差不多,這下起手來也可保萬無一失。主意打定之後,見心便到了徐州秘道,騙來了滅祖教教主令牌,以便從中取利。在地道中見到劉氏父子,見心真個險些按耐不住動起手來,但自料此時絕非劉金刀的對手,若行事不成反而打草驚蛇,隻怕性命不保!如此終於壓下火去,將令牌牌騙取到手,直奔湖北滅祖教的駐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