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話不提,卻說見心雖然心有不甘,但畢竟計策成功,此時需立刻回滅祖教營帳。走在路上,見心忍不住又想起了與趙作對敵時的情景,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放下劍,又打了一套千葉手,感覺平平,再沒了對戰時的境界,見心知道這樣下去也體味不出什麼來了,隻的收手暗悔:少林武功,禪拳歸一,果然大有內涵,可恨我以前不好好修習佛法,把這些大好的武學要意都錯過了,唉,如今再向上少林也沒機會了!一想著恩師,見心又忍不住淚水直流。
卻說,滅祖教賊眾都是暗殺的好手,二十餘人安然無恙地擺脫了追兵,回到了營帳,連自己人都未察覺到。待見心也趕回營地,隻見楊德帳內已經起了鼾聲。見心在帳外輕聲道:“堂主歇息了嗎?”
隻聽楊德道:“請護法入內談話。恕我不能掌燈。”
見心邁步而入,楊德道:“護法對今日行動還滿意麼?”
“滿意,滿意!待教主來到,我定當保舉堂主做護法,到時你我兄弟相稱,不知堂主可看得上我這個兄弟?”
楊德大喜道:“屬下受寵若驚,現在就結拜又有何不可?”
見心暗笑:這家夥倒也心急。忙道:“不忙不忙。”
楊德道:“今日在蒙軍營中我自料沒有疏漏,護法可曾順利逃脫,沒留下什麼隱患麼?我見那員蒙將似乎功夫不弱,護法沒遇到什麼麻煩麼?”
見心早料到他會懷疑,忙道:“不錯,那員蒙將劍術不凡,而且是個漢人,我怕他瞅出咱們的破綻,是以假裝不敵,將他引走,兄弟們也好脫身。堂主,非是我小瞧與你,隻是真若對起敵來,隻怕除了我,兄弟們都不是他敵手啊。直言莫怪。”見心故意貶低楊德,隻為轉移他的注意。
楊德忙道:“哪裏哪裏。護法說的全是實情,屬下豈有不服。”
見心道:“如此甚好,來,這個拿著!”說著,見心將欺師令牌遞上。楊德黑暗中看不清東西,結果來才知道是教主令牌,忙道:“這這是何意?”見心道:“我與教主徐州一別,先一步來傳任務,現在算算,教主隨後也該到了,我要去迎接,但明晚還有一場買賣要做,拿著這塊牌子好下令啊!”
楊德受寵若驚,道:“這怎麼擔當得起?”見心道:“不必謙虛,這是教主的意思,教主臨行前囑咐,下完命令快些回來,若見教中有能人者,借與此牌,全權號令。我今夜見識了楊堂主的妙才,遍觀三大堂主,非楊堂主不能勝此任!”
楊德喜極:“屬下定當為教鞠躬盡瘁!”
見心道:“如此,明晚的行刺就全交給你了。不要讓教主失望!”
楊德道:“請教主護法放心!”
見心出了帳來,騎馬一路飛奔,到了一處,翻開一塊石頭,取出狼牙劍,又悄悄繞路到剛才與趙作拚命的地方,果然趙作的“屍體”不見了,見心點點頭,當初劉金刀是說讓見心先行,他隨後也回來滅祖教相助,掐指算了算,要劉金刀父子正好趕上明晚的行刺,似乎還不穩妥,心道:教主啊,這場戲你一定要趕上啊,不能早也不能晚,那兄弟我來幫你拿捏時間吧,快了,我就讓你慢一點,慢了,就讓你快一點。想著拍馬迎著劉金刀的來路奔了下去。
卻說跑了一夜,進了一個城鎮,四處打聽,竟沒有見心所描述的人的長相,見心心道:不對呀,怎麼算他現在也該到這裏了。於是一路打聽下去,又跑了兩個城鎮,仍是沒信。看看將近黃昏,見心頗有些焦躁,心道:莫不是錯過去了?正想著,忽然一人拍他的肩膀,見心轉身一看,一人頭戴鬥笠,身佩寶劍,牽著一匹馬,看不清樣貌。那人陰沉沉道:“雷劍雷少俠?”
見心道:“閣下何人?”
那人道:我主子得知你四處尋他,命我來傳話。”
見心道:“我大哥?他在哪裏?”
那人道:“在你剛走過的那個鎮上。”
見心道:“原來如此,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