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一到下課休息,張振就在八班門口瞎溜達,希望何馨看到他。
何馨看是看到了,但除了剛開始吃驚外,隨後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視他如空氣。
“這是神馬情況?”
張振傻眼了。
中午,張振沒心情上課,老師講的什麼,他是左耳進,右耳出,一個字也沒記住。
一直到午飯時間,同桌給了他一封信。
信上寫著‘高一五班,張振(親啟)’,至於寄信人,則什麼也沒寫。
“誰給我的信?”張振向同桌問道。
“不知道,我吃飯回來,就有一個不認識的MM找到我,把信給我後轉頭就跑了,我還以為她要向我表白,這是我的情書呢,沒想到……”張振的同桌相當鬱悶地說道。
何馨是校花,學校裏麵男生基本都認識,同桌是個悶騷,也認識何馨。即然他說是個不認識的MM,那就不可能是何馨了。
不是何馨,張振有些失望,就想把信扔了。他可是鋼鐵烈男,忠貞不二,不會朝三暮四的人。
“還是看看吧,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書,不看太可惜了。”虛榮心作怪,張振最後還是沒扔,撕開看了起來。
信紙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字體秀氣,如同一個個藝術品,比起張振的狗趴體好多了。
“張振你好,我是何馨!”
這是第一句話。
張振激動了,暗自慶幸沒有直接扔了。
一字一句,仔細看完,張振嘿嘿傻笑起來。
同桌更加鬱悶,暗自嘀咕:這貨長的沒我帥,成績沒我好,個子沒我高,為啥能收到情書呢?
似乎看了同桌的鬱悶,張振不由得意起來。把信折疊,小心收起後,離開教室,向天台走去。
天台門口,一個長的不錯的MM攔住他,問了一句:“高一五班張振?”
“不錯!”
張振猜測,信可能就是她送的,也就是說,她可能是何馨的密友,對她很客氣。
“上去吧,馨姐在上麵等你!”MM讓開路。“我在下麵把風,不會讓別人上去。”
“多謝多謝!”張振連忙道謝,要是讓其它人看到他和何馨親密談話,幾個營的護花使者都會來找他麻煩,他雖然不怕,但煩也煩死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張振來到天台。
天台上,何馨正把手放在眼上,遮擋陽光,向遠處眺望。
“那個,那個。”張振一時想不出該怎麼稱呼,有些尷尬。叫校花或者名字,好像都不合適。
“你好,我叫何馨!”
何馨倒是大大方方,一點也不尷尬,把右手伸到張振麵前。
張振遲疑一下,伸出右手握住。何馨的手非常軟,如同沒有骨頭一樣,鬆開的時候,張振有些不舍。
“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何馨臉上出現一絲紅暈,看的張振呆了一下。
“沒,沒什麼,那天我和朋友有約,誰知道那家夥放我鴿子,正好碰到你有事,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張振隨口回道。
見何馨大大方方,張振的心也漸漸平複,雖然還是激動,卻不會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的很抱歉,昨天我本來要去警局的,但我爸說什麼也不讓我去。”
“按理說,今天應該是我去找你,而不是寫信,讓你來找我。可是你也知道我在學校受人關注,要是大庭廣眾下去找你,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何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如此善解人意,張振哪裏會生氣?
說起來,張振最喜歡的,不是她的臉蛋,身材,也非家勢,而是這種性格。要是性格惡劣,哪怕她長得再美,張振最多剛開始驚為天人,但過不了幾天,就會感到厭惡。
“能理解能理解,你是校花嘛。”張振回道。
何馨有些不好此意,道:“什麼校花不校花的,隻是他們亂說的。說吧,要我怎麼報答你。”
“從昨天我就在想,怎麼感謝你,可想來想去,還是想出不來。我爸想給你一筆錢,可我認為給錢的話,是看不起你,也是看不起我自己,可除了錢,還能怎麼辦呢?”
“那就以身相許吧。”
當然,這話張振隻敢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口。
“有什麼好報答的,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咱們扯平了。”
“不行,你是因為我才被帶進警局的,怎麼能說扯平呢?”
何馨搖頭。
“這個……”張振饒饒頭,他還真不知道該讓何馨怎麼報答,以身相許這事不用說,肯定不行,飯要一口口吃,不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