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光笑過後,一個手下把張振打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張振發現自己在一車大巴車上麵,而錢光坐在對麵,側著頭看向窗外,正在走神。
“你醒了?餓不餓?喝不喝?”
錢光發現張振醒了,收回視線,揭掉他嘴上的膠布。
“不餓也不喝,要殺要剮快點來,爺要是皺下眉頭,就是你孫子!”
張振瞪著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怕巴結討好也沒活路,與其窩窩囊囊的死,還不如像個爺們一樣。
錢光輕笑一聲,微微搖頭,道:“你小子有點意思啊。把他身上的繩子解了,帶點東西和水給他,睡了十幾個小時快一天了,不餓不喝才怪。”
一個手下把張振的繩子解開,拿了些漢堡和礦泉水給他。在這個過程中,張振眼睛微動,考慮著要不要暴起反抗,雖然基本不可能成功,但死前在敵人身上撕下塊肉,也痛快不是?
不過,他最終卻沒有動作,得到報紙殘片到現在,他的感覺已經很敏銳了。剛醒時頭腦不清楚,沒發現,現在腦子清了,卻意外的發現,錢光對他似乎沒什麼敵意。
即然沒感到敵意,張振也不再客氣,一口氣吃了五個漢堡,喝了二瓶礦泉水。
錢光笑了笑,讓手下停車,把張振帶了下去。
“吃飽喝足了,那就上路吧。”
一句‘上路’,說的殺機暗藏,洶湧澎湃,差點讓張振把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怎麼會事?
剛才明明感覺沒敵意,怎麼現在卻有了殺機?
是我搞錯了,還是錢光演技好?
手下從車上拿過一個不大的包遞給錢光,錢光把包扔給張振。
“這裏麵,有三千塊現金,和一些日常用品,回林江市吧。從今往日,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說完,錢光轉身就要進大巴。
“等,等一下!”
張振打開一看,發現不是什麼搖空炸彈之類的,叫住錢光。
“還有什麼事?”錢光回頭,好奇道。
“什麼叫還有什麼事,你又是槍又是炮,費那麼大功夫把我綁架,然後不打不罵,給點路費讓我回家,再說一句恩怨一筆勾銷,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張振紅脖子大叫道。
錢光走了過來,拿出兩根煙,給張振一根,替他點著,另一根自己抽了起來。
抽著煙,錢光拍著張振的肩膀,感慨道:“小夥子啊,坦白說,我本來打算一槍嘣了你的!”
“咳咳咳……”
張振一陣咳嗽,瞪了他一眼,用像老朋友的口氣說嘣了對方,這也太坑爹了吧。
錢光笑了笑,收回手。
“別瞪我,我真打算嘣了你的,誰讓你壞了我的好事,而我又是個真小人,瑕疵必報呢?不過,後來有人替你說話讓我放了你,因為一些原因,我必順聽他的。”
“我壞了你什麼好事?何馨?誰替我說話?你為什麼聽他的?還有……”張振一頭霧水,張嘴就問了十幾個問題。
“時間緊急,我隻如實回答你三個問題,快問吧。”
錢光看了看手表,又舉目遠望,臉色有些沉重。
考慮一下,張振問了起來。
“誰替我說話讓你放我的?”救命之恩大如天,張振對救了他的人,還是很感激的。
“王君!”
“是他?!”
即然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為自己認識的大人物,也就那麼幾個,除掉和錢光明顯敵對的何家外,就剩下王君了。意料之外,王君欠他一個人情,幫歐陽雷一次,已經扯清了,會什麼還會再幫他?
仔細觀察一下錢光神色,好像也有些納悶不解。
“你為什麼要追何馨?”
張振又問。錢光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追求何馨肯定目的不純,必須問清楚,以防他再打她的注意。
“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找她麻煩。”似乎看出了張振的擔心,錢光保證道。
“仇家結盟,要對付錢家,事前我們就聽到風聲,而且,即便沒聽到風聲,我們也早就預料,並不意外。敵眾我寡,不可力敵,沒辦法,隻能兵行奇招險路。”
“追求何馨,一是為了借勢,成功固然好,有何家這顆大樹,誰都動不了我們。即使不成功,也是個煙霧彈,可以迷惑敵人,拖延時間,事情也有了轉機。
二是為了試探,至於試探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三嘛,說實話,她確實蠻漂亮的,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
“你說過,你是小人,不是君子!”張振回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爭這個,快點問第三個問題。”錢光好笑地看著張振,你也太小氣了吧?說說都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