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目視錢光滿臉疑惑,上下打量久久不語,一直看到錢光有些不耐煩,說了一句讓錢光咳嗽老半天的話。
“錢光,你蛋疼嗎?你丫是大人物,忙著大事要事,日理萬機啊,和我這個小蝦米扯的那門子皮啊??”
剛開始,張振真的被錢光嚇住,以為他知道什麼關乎自己小命的大事,但仔細一看,注意到錢光雖然說的認真,但眼角卻有嘲弄的意味,分明是在嚇唬他。
錢光清了清因為咳嗽有些發癢的嗓子。“別生氣別生氣,我沉冤得雪,恢複自由,心裏高興,就找朋友來分享一下快樂。
“我的朋友不少,但沒有任何利益關係,單純的友情來說,隻有你一個!”
“這不叫沉冤得雪,這叫老天沒長眼!”張振暗付,還有,咱們算朋友嗎?好像不算吧?
錢光拿出一個卡片給張振,道:“這個你拿著,以後有什麼事搞不定,就找我。”
“好了,我要走了,和你說的一樣,我真的很忙。”錢光擺擺手離開了。
張振拿過卡片一看,上麵寫著一個郵箱地址,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王君給他的名片,還有一個姓名呢。
猶豫一下,張振沒有丟掉。錢光能從大通緝犯變成良民,可見能量之大,留著這名片,說不準以後就能用得上。
屋內,林香香思來想去,覺得,為防和何馨的友情完蛋,隻能背著何馨,暗地裏找張振才行。
晚上,夜深人靜時,林香香拿起錄音機輕手輕腳的開門,把睡在沙發上的張振推醒。
“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你?嚇死我了。”張振睜開眼,有些懊惱道:“不就是一朵花嘛,明天我給你買一朵好的就是了。”
“不是花的事。”林香香措辭一下,道:“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張振閉上眼,有氣無力道:“聊啥,你說吧,我一邊睡一邊和你聊。”
“你!”
林香香氣的鼻孔都快噴白氣了,你丫和何馨說話時,精氣神旺盛,像打了雞血一樣,和我說話,竟然連眼皮都不動一下,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
“你快點說,再不說,我可就睡著了!”張振嘟囔。
“我說!”
林香香握著拳頭,在張振臉前比劃幾下,深吸口氣,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
“阿振,我發現最近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你該不會暗戀我吧?”
說完,林香香有些小緊張的等待著張振的回複。
“……”張振。
“你也別不好意思啦,人家那麼可愛漂亮,你喜歡人家,也……”林香香聲音帶著一絲羞澀,正要繼續說時,發現張振竟然打起了呼嚕。
“我叫你睡!”
林香香伸手,在張振腰間捏著一點皮肉,用力一擰。
“哎喲!”
張振捂著腰醒來。“你幹嘛擰我?”
“我和你說大事,你竟然睡覺,太不尊重我了!”林香香掐腰。
“我可沒睡覺。”張振揉了下腰部,拉拉被子,重新閉上眼。
“你說你沒睡,那我問你,我剛才給你說的是什麼?”林香香冷哼。
張振漫不經心道:“說我看你目光不正常,對你有想法。”
“那,那你,你有想法嗎?”林香香手指按在錄音機的開關上。隻要錄上一句‘張振對她有想法’就可以了。
“屁的想法!”張振噗嗤一笑,打著哈欠。“你雖然長的不錯,隻是咱們認識太久了,我摸著你的手,和摸自己的手一樣,根本沒感覺。”
“騙人的吧?”林香香不信。
“三年之痛,七年之癢,聽說過這話沒?”
“沒聽過。”林香香搖頭。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十年內,有痛有癢,超過十年,啥感覺都不會有。”張振這話說的,有些極端和斷章取義,不過,大致意思倒也差不多。
“我不信!”林香香一急,抓住張振的手,摸在自己手背上摩擦兩下,滿懷希望道:“有感覺嗎?”
張振抽回手,想都沒想就道:“和我自己左手摸右手的感覺差不多。”
“左手摸右手?不可能吧?”
“你自己用左手摸摸自己右手,再回想一下剛才的感覺,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好了,不說了,我快困死了。”
張振把被子蒙住腦袋。
林香香試著左手摸摸右手,發現和剛才張振摸她的手時一樣,發現真是這樣,頓時就鬱悶了。
假睡的張振暗笑,手摸手本來感覺就不大,兩人相處日外,異樣的感覺就更輕了,小辣椒又緊張,哪能感覺到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