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一步就能達到狂信。”
“哪有那麼容易!”
張振搖頭,微歎口氣。他讀過幾本宗教方麵的書籍,知道信徒劃分四級,淺信,深信,狂信,聖徒。
淺信非常容易,高明點的騙子忽悠兩句,就能達到。深信就比較困難,但並不離譜,花些手段和時間就能搞定。
狂信,可就非常困難了。
有說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又道最難莫過一死!
想讓一個人為你毫不猶豫的去死,非常的困難。
而對於張振來說,不達到聖徒級別,全身心的信仰他,用處並不大。
可狂信就那麼難了,聖徒有多難,就可想而知了。
“知難行易,也許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難。”林蘭倒是不怎麼擔心。
隨後提議,去調查黃依凡的詳細資料,依照資料,兩人分別製定一個計劃,最後取長初短,去攻略黃依凡。
按林蘭的說法,之所以製定兩個計劃,是因為,男人在宏觀大方向有眼光,而女人在微觀小細節上有細心。
“要不,黃依凡就算了吧?”張振遲疑後道:“還是去唐心老家,忽悠山裏沒見過什麼市麵的小孩好了。”
張振原本想把黃依凡穩住,讓她不去報警就好了,至於能不能成事,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黃依凡大小是個做生意的老板,不缺精明,很難忽悠。
剛開始是他太幼稚,才一有想法就冒冒失失的去找她,現在越想,越覺得難辦。
誰知,林蘭卻搖頭,道:“黃依凡,一個人妻,一個小老板,有點小精明,就很難擺平嗎?大山裏沒見過市麵,看上去傻乎乎的娃娃,就很容易搞定嗎?”
“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林蘭搖頭,耐心解釋起來。
“黃依凡自從被拋棄,就日漸的精神空虛,心裏隻有自己的女兒。現在,是深信,心裏又有了你。我早就想過,這和香香的情況差不多,兩顆大樹,如果咱們能在她女兒身上想想辦法,把兩顆大樹融合,狂信是肯定的,就是聖徒,也不是不可能!”
“山裏的娃,單純,沒見過市麵,這都不假。”
“可你聽過一句話沒有,窮山惡水出叼民!如果把都市人比作家禽,那山民就是野獸,有野性!越窮,野性越大,前幾年報紙上不是說,一個山裏的中年婦女,赤手空拳打死一隻金錢豹的事嗎?”
“一個中年婦女都這麼猛,那青壯年男人呢?你一個忽悠不好,把他們給惹毛了,他們會把你怎麼樣,你不知,我不知,隻有天知道!”
張振摸著下巴,發了好一會的愣,向她豎起大拇指,讚道:“林姐大智慧!”
道理說出來,人人都明白,但沒說前,有幾人能想到?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大山溝。絕大部分人,隻能通過書籍,新聞,雜誌來了解大山溝。而書籍,新聞,雜誌,或是美化,或是醜化,根本不是原來的情況,很容易讓人誤解。
隻有極少數一些目光獨到的人,才能發現真實,這種人,往往被人稱為天才!
林蘭也向他豎起大拇指,道:“阿振大福氣!”
“那是,我能得林姐,福氣那是沒得說的。”張振哈哈笑道。
林蘭也跟著笑,笑完後,遲疑道:“原本我想讓你向黃依凡下手,可韓天行是個麻煩!”
韓天行,死活不知,生死不明,就像一隻幽靈一樣,一說起他,張振就笑不出來了。
沉思一會,張振冷哼道:“不怕那貨,他當縮頭烏龜還好,能多蹦躂兩年,要是敢跳出來和我做對,老子滅了他!”
說到最後,張振目光冰冷,露出殺氣。
林蘭仍然遲疑,想說什麼,卻又不說不出口的樣子。
見此張振很是不解。
他和林蘭是什麼關係?
說話並不需要拐彎抹角,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林姐,你有話就直說!”
張振等了一會,見她仍不說話,不耐煩道。
林蘭輕咬一下下嘴唇,語氣認真。
“自從見到我,你沒問過何馨的事吧?”
“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對了,咱們都走了,她一個人還好吧?”張振一拍腦門,失聲笑道。又道:“林姐,這事有那麼難以開口嗎?見你猶猶豫豫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嚇了我一跳呢。”
“她回家住了,你不用擔心。”
林蘭給自己削了一個蘋果,吃完後,冷不丁道:“離開她吧!”
“你說什麼?!”張振豁得一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