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緊緊握在一起良久才分開。
張振好奇道:“林姐,你的幹勁比我大太多了。“
“你小子,是想問為什麼是不是?”
“告訴你也沒什麼。”
“親手把一個普通人,調教養成一個邪惡大反派,或者一個偉人,其樂無窮啊。”
林蘭眯著眼,臉上出現一些潮紅。
“呃……”
調教我?
養成我?
體驗其中的樂趣?
這個理由,讓張振很是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調教養成****,不,是聖徒。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同樣是被調教養的對像。
真他娘的冤孽啊!
“林姐,我……”
張振剛要說話,林蘭搶先道:“等一下再說,先打掃幹淨房間,把你自己收拾幹淨。”
四下掃了一眼。
前段時間,幾人享受****,墮落其中,變得一個比一個懶惰不再做飯,而是改成外賣盒飯,以及各種零食幹糧,因為久不打掃,房內到處是可見吃剩下的飯盒以及包裝紙。
除此之外,地上還有髒襪子,沾染晶液和銀水的各色內衣內褲等等,屋子內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味道。
站在鏡子麵前,再打量一下自己。
酒色掏空的身體,胡子拉碴,幾天沒好好洗過的臉,以及像雞窩的發型……
“大爺的,屋子成豬窩,我成豬了!”
張振臉上紅撲撲的,厚臉皮的他,少有的害羞起來,像個純情的少女。
“別臉紅扮純情了,快點幹活。”
林蘭丟給他一個掃把,她自己則收拾起到處亂扔的內衣內褲,丟進洗衣機中,同時,讓林香香,潘苗和唐心,拿著抹布擦桌子椅子上的厚厚灰塵。
潘苗和唐心,在外人眼裏一個是千金大小姐,一個是女強人大老板,原來擦桌子抹椅子這種活和她們扯不上關係。但兩人還是痛快答應,並賣力的幹起了活,一點也沒有偷懶,為的就是表現自己,使張振不會厭惡她們,離開她們。
可張振現在已經翻然悔悟,不再沉迷****,因為林蘭的話,腦子一會想到這,一會想到那,亂的很,根本沒有注意這些,她們的努力,注定是無用功。
隻有林香香,林蘭讓她幹活,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林香香在沙發上像個小鵪鶉一樣縮成一團,頭發亂亂的,左半邊頭上幾個可愛的卡通發夾,隻連著幾根頭發,隨時都可能掉下來,右半邊則是一個歪歪斜斜的小圓發結,頭發蓬鬆,發結快要散落。
她的神色很憔悴,兩眼的血絲多的像蜘蛛網,留海胡亂的披散著。懷裏抱著一瓶粗大的紅酒,不時喝一口紅酒,隨後唉聲歎氣一陣子,再喝一口紅酒,再唉聲歎氣一陣子。
林蘭暗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突然知道父親可能被槍斃沒命,不但如此,還要背負臭名昭著的叛國罪,全家都要被人唾棄鄙視,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因此,也沒有生氣,而是耐著性子道:
“香香,偉大的太祖曾經說過,勞動人民最光榮,來,和我們一起成為最光榮的人吧。”
“我們站著你坐著,我們幹著你看著,小香香,小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林蘭一會哄一會騙,嘴巴不停說了五分鍾,不但沒說動,林香香連看都沒看她一下。饒是林蘭很同情她,心裏也有些火了。
“這個死丫頭!”林蘭小聲罵了一句。她罵的聲音極小,屋內,隻有聽覺最靈敏的張振聽清楚了。
“你給我……”
林蘭上前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抓向她的肩膀要把她硬行拉起來。手還沒落到林香香肩膀,肩膀一沉,一隻手落在上麵。回頭一看,是張振。
張振對她搖了搖頭,道:“我來吧!”
說完,不等林蘭說話,就躍過她,來到林香香麵前。
張振蹲在地上,伸手攏了攏她散亂的頭發,林香香仍然沒有反應,隻是張振想拽掉酒瓶時,卻被她死死抱住,不肯鬆手。
試了幾下,見拽不出來,張振也沒再拽,雙手捧著她圓圓的小臉,強行讓她和自己對視,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的說:“小辣椒,放鬆,林叔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
林香香本想這麼說,但是,當她看到張振眼中的認真和鄭重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對視一會,一把扔掉酒瓶,撲到張振懷裏,才止住沒多久的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乖孩子,別哭了,這隻是一個惡夢,很快夢就會醒,一切就會結束!”張振伸手在她背部輕拍,嘴裏說著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