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安排的房子總共三間,中間是個客廳,東西兩間是臥室,張振睡在左邊。沒有洗臉刷牙,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張振鞋都沒提就往東屋去,要找林蘭商量一下,要不要連夜逃亡。
東屋的門敞開著。
“她起床了?”
張振有些擔心,手一緊,進屋一看,林蘭果然沒在床上。
“該死的,跑那去了?”本能的就要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看著手機的黑屏,才反應過來手機早就沒電了。再說,就是有電,沒有信號,仍然打不通。
一時找不到林蘭,張振才算冷靜一些,整理好衣服,係好鞋帶,探頭探腦的向外看了看,發現外麵沒人,才正起腰板,走了出來。
不成想,他剛走出來,唐寶就像鬼一樣出現在他麵前。
唐寶後麵還跟著,昨天那個搬酒的小夥,和拿煙的小夥。
兩個小夥,一個拿著已經擠出牙膏的牙刷和裝著水的水杯,一個捧著一個裝著半盆水的水盆,幾樣東西都是嶄新沒有用過的。
三人笑的很燦爛,像要娶媳婦的新郎官一樣。
“老板,您起床了?”
唐寶笑的不但像要娶媳婦的新郎官,看張振的目光,眼裏異彩連連,像看新娘子一樣……
“咳咳咳……”
張振直起的腰板,一下子彎了,指著唐寶,喃喃自語:“你從哪冒出來的?我剛才怎麼沒看見?”
出來前,他明明看了沒有人,怎麼剛一出來,三人就平空出現在他麵前了呢?
這可真夠邪門的!
“老板,我們是從那裏出來的。”唐寶指著旁邊一個小棚子。
小棚子不到兩米高,裏麵擺著一張床,床上有三條被子,旁邊還放著一根長矛和一把獵刀,以及一張打獵用的硬弓,和一筒約有十幾隻自製的羽箭。
唐寶邀功似的又說:“這山裏還有些野獸,為了保證老板的安全,我讓村裏最好的獵人,嗯,也就是我身後的這兩個家夥,日夜不停的給你站崗放哨!”
“老板你放心,他們肯定不敢偷懶,因為我親自監督!”
“他們要是敢偷懶,我非把他們的皮給扒下來不可!”
張振看了看牙刷和洗臉盆,暗道:我說這都日上三杆了,剛一出門怎麼就那麼巧被堵上了呢?原來一直在盯睄啊。
隨即,臉色猛的一變,三人一直在外麵,那屋內兩個小姑娘在自己床上過夜的事,他們不是一清二楚了嗎?
張振客氣的拉著唐寶的手,想旁敲側擊的探探虛實,興許,也許,大概,可能,自己運氣狗血逆天之極,兩個小姑娘進門時他們沒看見呢?
“那個,唐叔啊,您……”
被張振抓住手,唐寶的手像碰到了高壓電一樣,閃電般的收了回來:“老板,別,你可別叫我叔,叫我小寶,小寶就行了。”
“小寶?!”
唐寶頭發白了三分之一,一張臉因為麵朝黃土,背朝天長時間幹農活變太陽曬的黝黑幹裂,看著都有六七十歲了。就是山民從不保養,實際年齡比外表要小一些,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
叫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小寶這麼可愛的名字……
“嗬嗬嗬……”
強烈的違和感讓張振一時間忘了兩個小姑娘的事,捂嘴笑了起來。
唐寶身後兩個小夥,臉色漲的通紅,也想發笑,隻是畏懼村長大人往日的威信,又怕惹張振這個大老板不高興,隻好強行忍住,好不辛苦。
“對,就是小寶!”
唐寶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接著,又說道:“我爸以前就叫我小寶。”
“咳咳咳………”
“咳咳咳………”
兩個小夥再也忍不住,隻是不敢發笑,隻好臉像豬肝一樣拚命的咳嗽。
至於張振,已經被雷的外焦裏嫩,隻剩半口氣的躺在地上了……
你爸這麼叫你,可我不是你爸,你丫也不是穿開檔褲的小毛孩了!
“那個,小寶就算了,我還是叫你老唐吧,叫小寶我怕折壽,實在叫不出口。”張振從地上爬起來。
“隻要老板高興,叫什麼都行!”唐寶頭往上抬了一些,好像‘老唐’這個稱呼,讓他十分有麵子一樣。事實確實如此,他身後兩個到現在,張振還不知道名號的小夥,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唐寶。
“那個,老唐啊,你們說日夜不停的在外麵站崗放哨,那昨天有沒有什麼事發生?”張振問道。
唐寶身子站的筆直,還像模像樣的行了一個軍禮。
“報告老板,沒有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