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院,草地上。
臉上傻呆呆,手拿著鉛筆在畫板上快速遊走的潘苗微頓一下,向趙月看一眼又畫了起來,好像並沒有看到像踩到尾巴的小貓,趴到樓梯上一動不動的趙月。
十分鍾後,最後一筆畫完。
潘苗伸手輕撫在畫板上,癡癡的看著上麵自己朝思日想,勾她魂,奪她魄的人,目光哀怨而憂傷。
離別墅二百多米,一棵五米多高的大樹樹梢上,在青翠茂密的樹葉中,一個長相普通,但雙目明亮有光,二十出頭的男人正拿著望遠鏡遙望潘苗。
這人就是張振。
他二天前就來到這裏,不過,並沒有馬上進去找潘苗,而是在外麵觀望了兩天。
原因嘛,他和潘苗可謂一點情,一點愛都沒有,純粹的****關係。而他已經幾個月沒見過潘苗,對方又是個癡女怨婦,會不會忍不住空虛寂寞勾三搭四,把他忘到九霄雲外呢?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張振還是打算先觀察一下,要是她真亂搞,自己冒冒失失去找她,一不小心撞到好事卻是不妥。兩人是****,他沒立場去斥責對方,可要是不罵兩句,麵上多不好看?
觀察兩天,張振發現潘苗沒有勾三搭四,不時給自己畫畫像,就是對著畫像發呆發傻。
“好,天助我也!”
放下望遠鏡,張振歡喜不已,情況不但不糟糕反而相當的好。他就是不使卑鄙手段催眠她,看她現在的樣子,想來也會原意幫自己做事的。
歡喜的同時,張振有點感慨:“以前潘苗家勢好,長的漂亮,人也老實,是天之驕女。恐怕任誰也想不到,隻是一場戀愛被甩,就性格大變,最後變成現在這樣,掉落****深淵無法自拔吧?真真是人生無常啊!”
傷感一發即收,張振很快調整好心態。他有殘片可以預知,隻要多調教聖徒,提高殘片的能力,可以隨心所欲的預知未來的事,人生隻會有喜劇,絕不會有杯具。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很長一段明顯不好走的路,想想我現在和要長征的紅軍有點像,不過,我吃喝不愁,女人不缺,倒是比他們幸福多了。”張振身子一動,從高達五米的樹上跳了下來。
五米,雖夠把一個人摔成重傷,甚至摔死了。不過,張振從容不迫,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
雙腳接地,一聲輕響傳來,張振身子半蹲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次他並沒有使用鞋子上的功能,僅僅是憑身體素質,以及一些小巧做到這一步的。
抬腿輕踢兩下,緩解稍微麻木的雙腿,張振有些興奮,這種高來高去的本事,是他小時候的夢想。隻不過,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高來高去實現了,他不但沒滿足,反而更貪婪,想要更多了。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十二點整。
別墅裏麵除了潘苗,隻有一個臉上有些雀斑的女似,每天這個時候,那個臉上有雀斑的女仆都會睡一個小時的午覺,是以,現在正是進去的好機會。
張振拍掉沾在身上的幾片樹葉,向前衝了幾步來到圍牆前,踩著磚與磚之間的小縫隙借力,隨後在圍牆上猛的一按,一個翻身進去了。
呯!
輕微的落地聲傳來,驚醒了癡癡的潘苗,她轉身看去。瞬間,像中了石化法術,變成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就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一身地灘廉價休閑裝,嘴角微翹,帶著二分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笑意,本應該放在人群中認不出來的大眾臉,偏偏有一雙讓人怎麼也無法忘記的眼睛。眼睛裏閃著迷人的光芒,那種光芒是自信,強烈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