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旭日東升。
張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美夢中驚醒,心裏頗為不爽。
原因很簡單,他很久沒睡這麼踏實了,雖然在小島上有幾女相陪,****風流,夜夜春曉,小日子美的冒泡,可他內心深處,始終擔憂,擔憂老爺子突然殺上門,興師問罪,同時,因為不告而別,對父母也有愧疚,隻不過擔憂和愧疚被他藏在心裏最深處,從不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另上方麵,自家身上發生的種種奇怪,不,應該說詭異的事件,讓他不由惶恐。
兩者相加,隻要不是機器人或山石草木,他再沒心沒肺也睡不好。
“張振,快開門,快開門!”小辣椒把門啪的呯呯作響。
打著哈欠,張振懶洋洋的起床,穿上拖鞋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沒好氣道:“什麼事啊,我睡的真香呢………”
話剛說一半,五感六識相當敏銳的張振,突然感覺心裏一緊,本能告訴他,有危險!
睡意頓時煙消去散,還朦朧的雙眼馬上清明,大眼一看,張振臉色難看的急呼:“臥操!”
在他身前,站著四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小辣椒無疑,她正雙手交叉抱胸,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張振,嘴角翹起,露出凶殘的小凶牙。
小辣椒旁邊,是一位四十歲上下,麵目嚴肅的中年人。
中年人長的倒是普通,不過,一身打扮卻亮瞎不少人的眼。
隻見他身穿八封道袍,頭頂天師帽,腳上一穿黑麵白底千層布鞋,手裏也有家夥什,右手是一把半米多長,由鏽透般般的古銅錢,被一根黑紅相間的粗線纏繞而成的金錢寶劍,左手則是一大摞黃紙鬼黃符。
不過,比起他後背背著的東西,左右手中的家夥,完全是小兒課毛毛雨罷了。
這人,背後背著一把二米多長,青龍偃月刀,刀鋒寒光閃閃,殺氣十足!
另外兩人,站在小辣椒和中年道長麵前。
兩人年齡二十左右,都是身強力壯的壯小夥,個頭有一米八以上,胳膊腿都不細,一臉農村孩子特有的野性。
左邊稍胖點的,兩手端著一個洗臉盤,臉盤中盛的不是水,而是一盤紅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很顯然,這紅色的夜體,是血液!
右邊稍瘦點的小夥,兩手緊緊握著一根粗大的鎖鏈,在鎖鏈的另一頭,則栓著一條大狗。
大狗是青背,個頭不小,呲著牙,眯著眼,發出嗚嗚般,讓人頭皮發麻,骨頭發軟的低沉咆哮聲。
罵出****的同時,張振身子一偏向旁邊躲了過去。他現在摸不清情況,很想問問小辣椒這是神馬情況,不過,在他剛想開口時,那端著一臉盤不知明血液的小夥,雙臂用力一甩,臉盤中的血水,向著張振迎頭澆來!
這是什麼血張振不知道,不過,看小辣椒一臉幸災樂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被淋上不會有好事。
隻是他雖是高手,但對小辣椒絲毫沒有防範,聽到小辣椒叫門,他開門時從來沒想過會被襲擊,措手不及下,哪裏能躲得開迎麵撲來之物?!
雖然躲過大半,但還是有一小半淋在頭上!
濃重的血腥味讓張振大為不爽,拿著紙巾擦著臉上身上的血:“小辣椒,你發哪門子瘋啊?!”
說實話,一身是血,張振並不怎麼在乎,他不喜歡血,但也不怎麼厭惡,總得來說,他沒多大感覺,這是托殘片後遺症的福,對此,他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不過,現在可是在老家,父母就住旁邊,鄉鄰鄉親的也沒多遠,他這副模樣出去,肯定流言蜚語滿天飛,謠言止於智者不假,可這個小村莊裏有智者嗎?
別說小村莊,就是這個落後的小縣城又有幾個智者?他自己倒還不怕,父母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少費話!”小辣椒小臉一板,嚴陣以待,戒備的打量張振。見他隻顧擦臉上身上的血,即沒有哀號慘叫,在一陣白煙中像聊齋故事中的妖怪一樣顯出原型,也沒有怪叫一聲,一股黑煙什麼的從身體中冒出來,頓時安心下來。
波了張振一身的血,不是別的,正是傳說中,能夠辟邪的黑狗血!
雖然很九成九的把握,張振所說的什麼魔君是在忽悠自己,但正所謂小心駛的萬年船,再沒有完全確認的情況下,再加個保險,是很明智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