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上個月抵達湖南,做了一個月的野放準備,於今天上午運至的衡山。由於此前老虎已經在一個模擬野放環境中生存了半年,所以,從真正野放起,老虎就融入了這個山脈中。當然,無線電跟蹤裝置一直在追蹤和記錄它的活動。而陳教授野在當地園林局負責人的陪同下來走訪山區的獵戶。在任藝回來前一個多小時,正好來到了任藝家裏。在跟任藝爺爺交談中了解了山區的一些具體情況。
誰知道僅僅幾個小時,老虎就出了事!這能怪誰呢?陳教授判斷:因為老虎是人工飼養長大的,對人很熟悉,也不主動傷害人。當然,它也不知道人會傷害它。當它獨自在上山轉悠了幾個小時,一切還處於在對新環境的興奮中。這時,看就了任藝,也就是它熟悉的,而且認為不會傷害它的“東西”,就興奮得想撲出來跟任藝玩,就像以前跟飼養員玩耍一樣。才鬧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它以前沒有受到過挫折和傷害,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對於突然而來的傷害不知所措,繼而害怕逃跑。所以,錯不在老虎。那麼,也不能怪任藝吧。在那樣的情況下,顯而易見,任藝是沒有錯的!
不過,這種情況的確在野放項目中是沒有考慮到的。這也給了陳教授他們敲了個警鍾!
野放是危險的,必須重新考慮每一個可能出現危險的細節,需要再次仔細慎重的推敲和研究。當然,項目的實施過程中,一切都處於摸索完善的階段,就必定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不可能因為出了問題就否定項目的可行性,就終止項目。這是陳教授不願看到,也不會讓它發生的事情。這項目的成功與否,關係到國家的形象,以及我們後世子孫能否再看見野生老虎的問題。
陳教授又陷入思考中。而半懂不懂的任藝當然也不敢打擾他。也許,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提什麼問題。陳教授說的東西,道理太大了。
“小夥子,聽你爺爺說,你對這片山區非常熟悉。而且,這次,你還證明了自己是個非常優秀的獵人。那麼,你願意幫助我嗎?”陳教授突然問道。
“什麼?幫助您?我能幫您什麼?”任藝懵了!
“這個項目非常重要,非常重要!就今天老虎的事,我才想到我們實在是需要一個優秀的本地人。或者更直接的說,是象你這樣優秀的山區獵人來配合我們的工作。在項目出現問題時給予我們最直接、最有力的幫助。”
“你願意嗎?”陳教授再次問。
“我。。。我。。。”任藝還是處於混沌中,陳教授的話,他完全沒有明白。
“你不願意?!或者,有什麼困難嗎?”陳教授自認為解釋得很清楚了。不過他是不知道任藝的成長環境:對一個在半隔絕世界裏生活的人,自己說的什麼“項目”、“研究”之類的東西,無異於就是天書!
“孩子,陳教授需要幫助!”爺爺看這任藝,語重心長的說了一聲。
“嗯,我願意幫助您。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啊!”任藝臉都紅了,因為爺爺的話,讓他感到羞愧——山區的人是樂於助人的!
“哦,這沒關係,需要做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那麼,我正式聘請你為我的助手,好嗎?”陳教授鄭重其事的說。
“好的,我願意做您的助手。”他並不明白“助手”是什麼。但覺得,既然已經答應了幫助陳教授,那麼,他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就可以了。
“很好,謝謝你,小夥子。我代表愛護動物的人謝謝你!”陳教授激動得一把抓住了任藝的手。的確值得高興,任藝在項目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了,項目的成功就更加有了把握。